“小七,停下。”声音沙哑无力,喘息声剧烈,不似平日里的南陨城。
景郁奇怪地抬头,“南陨城,你不至于怕疼吗?小伤口而已,已经不出血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南陨城闭着眼睛,掩盖住眼底浓重到挥不去地渴望,胸口高低起伏。
脑海里全部都是不可与人说地画面,方才的感受让他来来回回地回味,唇角的触感真实动人。
景郁奇怪地盯着南陨城,轻轻地呼吸一下下吹拂在男人的喉结,惹来南陨城一阵苦笑。
这小野兽,太能磨人。
“南陨城,你很疼?”景郁心想着不至于吧。
可她毕竟在欺负南陨城,再不至于也该体谅一下。
“可需要我做什么?”
“小七。”南陨城终于开口,声音很低,染着景郁不懂却让她心尖一颤的情绪。
“怎么了?”她问。
“你可知五坛子桂花酒足以醉人?”
“还行吧,你不是没醉?”
南陨城睁开眼,眼底带着丝丝红色,对上景郁的视线,“醉了。”
“哦,醉就醉呗,那又怎么了?”景郁奇怪。
谁还没喝醉过啊。
南陨城直视着她的眼睛,“醉酒之人,自制力不足,若有何事让你不开心,可能原谅我?”
景郁听出不对劲了,“你想说什么?南陨城,你可别耍赖啊,这次就是该我欺负你,上次醉酒我都记着呢,别以为我忘了。”
南陨城失笑,“便是任你欺负一生,我也绝不耍赖。”
“那你想说什么?”
“小七。”南陨城认真地看着景郁的眼睛,“你可信任我?”
“还行吧,将将就就。”景郁答得随意。
其实她是信的,但是她向来说话留三分,以谋后路。
“那你可愿告诉我,你母妃,当初可有让你隐瞒什么秘密?关于身世。”
景郁愣了一下,视线看向别处,凶巴巴道:“南陨城,你别以为你喝多了我就不敢揍你,你别忘了,你还被我绑着呢!你竟然怀疑我不是我父皇的亲生孩子,你想干什么?!”
南陨城先是慌张,以为惹恼了身上的人,而后听其话语,却是无奈,“好,不说这个。”
不愿说,便不说。
只是,他再忍忍便是。
若是女子,待除掉钟逸闻,稳固民心,他便可以江山为聘,大轿迎娶。
若为男子,他可不惧闲言,却要考虑这人的心情,一切还要徐徐图之。
不过早晚,不问男女,这人,终会是他的。
“小七,抱抱我。”南陨城看向把脸别开的景郁,语气极尽讨好。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夜他愿醉倒在她身下。
景郁气鼓鼓地趴在南陨城身上,八爪鱼一样抱住他,“南陨城,我有秘密,但我不告诉你,行不行?”
“好。”南陨城声音带笑,很想揉揉胸口处的小脑袋,只是手被绑住,不能成行。
前几日地恐惧后怕此刻被一一驱散,他不安稳地心这才终于重回原处。
当他知道景郁与东营将士被围杀,同时还有一万私兵被调动时,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他知她身手,围杀不足为惧。
可那一万私兵,她定是又要选择独自面对,双拳如何能敌四手?
两日路程,他传信数封,调动十年不曾出动过的亲卫军,为保亲卫军不被发现,屠杀钟逸闻眼线无数,将水下的汹涌蔓延至表面。
皇城人心惶惶,却都比不上他的心慌。
调动兵马,半日狂奔,终是老天开眼,让他赶上了。
十四年前,他不曾赶上南家满门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