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榆呆愣地望着景郁良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景郁,实在是令人心动。
够强,够狠,让人着迷。
他们该是同样的人。
乐榆定了定神,露出炽热而疯狂地眼神,脖子上的指印还清晰可见,他却往景郁身前凑。
“姐姐,你想知道什么,今晚我就告诉你,好吗?”
乐榆露出讨好的笑,“一会我出去一趟,买些吃的,晚上我慢慢给你讲,全部都告诉你。要是姐姐不信,现在可以杀了我。”
景郁仍旧面无表情,“你现在就可以说。”
“姐姐,事情过去太久,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今夜,我什么都告诉你。”
小鱼说完,眼中带着诡异的笑意,转身朝着王府门口走去。
林风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景郁交代,只需知道他的去处就好,不必跟得太紧。
乐榆这个人足够狠心,对拼了命护着他长大的亲生母亲都能下得去手。
景郁不放心任何人跟他单独相处。
乐榆前脚刚走,南陨城就来了。
“小七。”南陨城看着景郁冷漠的脸,微微蹙眉,想也不想便握住她的手,入手冰凉。
熟悉的温度,安全的气息,景郁卸下防备,身上的冷淡也缓缓消去。
“南陨城。”她喊了一声。
南陨城向前一步,“小七,再三日,若三日他若还不走,本王便忍不了了。”
景郁点头,“好。”
南陨城拉着她在凉亭旁坐下,轻揉她的指节,一点点地温暖冰凉的手指。
热度从指尖蔓延至全身,最后落于心口。
景郁忍不住朝南陨城的方向靠近了些,反手握住他的大掌,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这几日面对乐榆,她有种回到峡谷时的感觉,时刻提防,日渐冷漠。
只有见到南陨城,她才会变得温顺。
就连林风,这几日都不敢与她随意说话。
那样的日子就像泥沼,很容易陷进去,幸好南陨城每日都来。
这人,用他的温柔一点点地包裹住她身上的刺,让她不伤人,也不伤己。
半晌,景郁露出笑,问道:“小牧野怎么样了?”
“天天念叨你,非说我把你囚禁起来,不给他见。雪主日夜伴着,在给他探查脉象,许是过几日便要去南疆。师父那边我已送信过去……”
南陨城欲言又止,专注地看着景郁,“师父要亲自过来见你。”
“见我?见我干什么?”景郁的脸上终是又出现了鲜活的情绪。
南陨城忍了又忍,才忍住将她拥进怀里地冲动。
这几日,她的变化,他看在眼里。
若非如此,他岂会调兵威胁西榆?
这人,就像冰冷的铁,需得日日暖着才行。
少一日,都会失了温度,渐渐冰冷。
南陨城轻笑,忍不住捏了捏景郁的脸,“到时你就知道了。”
在南陨城时不时地捏脸,摸手,还有轻轻地拥抱中,景郁的心一点点软下来。
哪里还有方才对乐榆发怒时的阴狠。
虽神情依旧淡淡地,眼角眉梢对南陨城的嫌弃也是不加掩饰,可却让人看着灵动鲜活。
“南陨城,你怎么最近总爱摆弄我的头发?”景郁皱眉。
南陨城顺着一缕青丝,只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