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给离诗诗吃了清神丸,看着她的眼神自迷蒙渐渐清醒,可身体的难忍感仍旧让她很不舒服。
景郁看了看门外南陨城的背影,扭头对离诗诗说道:“诗诗公主,对不住。那酒里有药,药性极烈,除非与男子……否则你会死……对不起我……”
“七王爷!”离诗诗脸通红,目光灼灼地盯着景郁,“你帮我把乔大人找来吧。”
景郁很讶异,“你与他?”
离诗诗身上难受,把自己紧紧裹在棉被里,眼神却是清明地,“七王爷无需自责,这是诗诗自己的选择。”
她看了眼南陨城映在门上的背影,小声道:“摄政王一定很生气吧,如果是你,他一定会疯的。”
景郁不赞同地蹙眉,“这与身份无关,你不该受这无妄之灾。诗诗公主,你来选,若你不愿,我定想尽办法,不会让你死。”
离诗诗嘿嘿一笑,“愿!如何不愿?”
离诗诗害羞起来,“乔大人克己守礼,天天说我不可与他太亲近。七王爷,你别说是我找的他,你就说我中毒了,看乔大人愿不愿。他若不愿,便拜托摄政王找个可靠的暗卫吧。
我北渊女子,骑射打仗,性命为重。一具躯体而已,诗诗不在意。更何况,皇兄在送我来和亲之时,我就已经想到了会与不爱的男子成婚,一切皆有定数,七王爷不必自责。”
在离诗诗心中,能让摄政王欠下一大恩情,她便是死,亦是为北渊而死。
各有谋算,却也不乏真心。
景郁看着离诗诗的眼睛,道:“如果你确定的话,我就去找乔仞。只是,诗诗公主,无论如何,我欠你一情。”
清神丸的药效快过了,离诗诗又开始难受,借着最后一丝清醒冲景郁笑道:“那七王爷可要记得,与摄政王成婚时,允我观礼。”
话说完,细碎地声音再次响起,为了不让离诗诗伤到自己,景郁将她捆在被子里。
景郁出了门,握住南陨城的手。
已经让赤渊去找乔仞,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乐榆也已被南陨城扔出了七王爷府。
景郁才发现南陨城的手好凉,她学着南陨城哄她的样子,一点点摩挲她的手背,仰头望着他的侧脸。
忽然,南陨城俯身将她打横抱起,从后院飞出王府,在房檐上疾行。
“等一下南陨城,乔仞还没来,万一他不愿意帮忙……”
“他会愿。”南陨城低头亲了亲景郁的额头,渐渐找回了理智,“若不愿,何以想尽了办法让离诗诗透露钟逸闻与北渊合作内容,为保北渊罢了。”
乔仞一东禹官员,保北渊,只可能是为了离诗诗。
两情相悦,身份阻碍。
南陨城抱着景郁落至摄政王府的房顶。
摄政王府的最高处,一只粉色地丑豹子彩灯正随风飘动。
有些滑稽,可南陨城却看得认真。
南陨城不言不语,就那样一直抱着景郁。
景郁不喜欢这种安静,开始找话题,“南陨城,你说为何只有男女一起才能解药性?到底是怎么解的呢?我有点好奇,要不我们去看看?”
南陨城心头的压抑被景郁这猝不及防地问话给打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上景郁那求知欲旺盛地眼神,他重重叹息,“你究竟是如何长大的?”
景郁扬了扬眉,心说:杀人啊,杀着杀着,她就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