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彼此,谁也不说话。
景郁只看到南陨城眼底的光,却忽视了,她自己背着光。
太阳只余一半,像是为了此刻气氛而生。
从南陨城的角度看,景郁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晰,微风吹拂过发丝,像一个个跳动的精灵,无论如何飞舞,最终都落于景郁肩头。
南陨城看得呆了,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忽觉身上一松。
景郁趁着他不注意,撑着他的肩膀借力而起,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落在南陨城身后。
“南陨城,今天算我给你上一课,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哪。”景郁得意洋洋地笑。
南陨城看着景郁的笑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那该多谢七王爷。”
“那是自然。”景郁扭头就走。
南陨城立刻抬脚跟上。
带着一众东营将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东营。
刚进去,就听到牧野气急败坏地声音,“大雪球!你是铁打的吗?你不睡是打算死在小爷前头?!”
景郁与南陨城对视一眼,加快脚步。
策应军内。
雪冥身上的狐裘已然变灰,长发也不似往常那般柔顺,单看背影就知,已许久不曾休息。
牧野看到景郁,立刻跑向她,“景兄,你看看他!不吃不喝不睡觉,小爷快死了都没这样!”
景郁走过去,雪冥只抬眸淡淡扫她一眼,“本尊心里有数。”
牧野顿时跳脚,“你有个屁!”
景郁问道:“大雪球,你在找什么?”
雪冥头也不抬,一目十行地盯着医书,“压制蛊虫的方法。”
“你怎么知道这些书上有?”
牧野也绷着脸看雪冥,他这几日也问了,可大雪球怎么都不理他。
雪冥看了眼外头躺尸的谢思,“他说的。”
谢思睁眼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眼前站着的三位……
他咽了咽口水,“呵呵呵……您几位这是……我让地儿!”
说着,他一下弹起来就要跑。
景郁想也不想直接拽回来,“谢思啊,你既然知道这些医书上有方法可以压制蛊虫,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到底什么方法?”
谢思哭丧着脸,“我要是知道我能不说吗?就是记着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具体什么医书我想不起来啊。”
他把自己过往看过的医书全让人送来了,总能找到的吧。
景郁知道谢思身份不简单,单单那些医书,南陨城刚刚告诉她,有许多都是孤本。
忽然,她想到脚腕上的铃铛。
她冲谢思笑得明媚,“来,谢思,我们谈谈。”
谢思一下警惕起来,“就这样谈!”
景郁咬牙,“你确定?”
谢思顿时势弱,“去哪儿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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