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冲见舒厌呆愣无措地模样,冲他招手,“小皇子,你过来。”
舒芯冷着脸把舒厌推向景郁,舒厌被推得踉跄,没注意台阶,摔了一跤。
不等景郁去扶,他自己就飞快地爬了起来,抻了抻衣袍,走到景郁身边。
景郁打量他,真瘦啊。
“除了云灵的事,本公主还代西榆新帝送来一礼,西榆皇帝指名,要送与七王爷。”
舒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从随从手上拿过一个精致地盒子。
大约有小臂长,手掌宽高。
一打开,里面满当当地金叶子,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而其中还夹着一封信。
舒芯手指尖艳红地蔻丹随着她展信的动作现于人前,格外地显眼。
“七王爷,这是西榆皇帝乐榆亲笔书信,千叮万嘱要我一定要念给你听。”
舒芯眼底讥讽更甚,“东禹七王爷敬启:西榆初平,朕忙于政务,无暇亲至东禹,遂托义姐舒芯送上此信。
上次一别,甚是想念,日夜不寐,心思愁苦。郎君清俊,夺朕之心,情长纸短,难诉相思。”
随着舒芯的声音一字字传入众人耳朵,百官发出阵阵地喧哗声。
这分明是一封示爱信。
而言语之间,无不在告诉所有人,不是西榆皇帝单相思。而是……两情相悦。
且是两男子。
舒芯偷偷瞥了眼南陨城,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却高兴得很,无论师兄对景郁是什么感情,以师兄的性子,绝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
更何况信中所言,分明是景郁也对乐榆有情。
以师兄的性子,定会痛恨景郁的背叛。
她抬高声音,继续念:“赠金于君,金似我心,赤诚一片,唯愿君安。那日别时,忍泪低面,不诉离殇。今借信以诉:郎心似我心,夜夜入梦中。相思至魂断,托梦聊慰藉。情深难自持,身覆鸳鸯被。香汗流山枕,汹涌尽君欢。鸳鸯何时眠,唯有明月知。”
景郁听得昏昏欲睡,这帮人怎么不说人话呢?
她习惯性地斜眼瞥了瞥南陨城,一下吓清醒了。
南陨城表面上看起来仍旧是没什么变化,可以她对他的了解。
这人,已经是怒到了极致。
他在气什么?
景郁痛恨自己刚刚没有仔细听舒芯在念什么。
这时,离诗诗突然冲过去抢下舒芯手上的信,“无耻!变态!不要脸!什么西榆皇帝?简直是个流氓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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