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样的畏手畏脚,是为了南陨城。
景郁一脚踢在王格肚子上,王格顿时摔在地上,疼到眼前发黑。
景郁把玩着匕首,垂眸看他,脑子里却在想:也就是南陨城吧,算了,谁让她收了人家的金库呢。
吴启元和王格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人群中再次传出指责的声音,这一次,他们不说景郁,像是抓准了她的软肋一般。
一句句恶毒的话,均是围绕着南陨城。
甚至……南将军。
“当初南家满门抄斩,就该将南陨城也一并处死!这些年由他摄政,把控朝堂不算,竟还杀了几个皇子!”
“说起来,当初南陨城独独留了七王爷,只怕是那时,两人就已私结不伦!东禹之耻啊!”
“哼!当年先帝为了瑶妃不再纳妃,后宫几乎闲置。如今生了个模样漂亮的儿子,竟仍旧行这勾人之事!”
“什么瑶妃?根本就是妖妃!”
“……”
景郁眼底涌上淡淡地黑色,渐渐地有些听不清面前的这些人在说什么。
她只能看到这帮子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嘴巴一张一合,胡须一抖一抖,有的还激动得喷出口水。
身后,离诗诗似乎又说了什么。
她脑袋嗡嗡地,也听不真切。
“砰!”
吴启元被景郁踢中下颌,刚刚出声骂南陨城的人,就在受到惊吓地几秒钟时间里,舌头被全数割了去。
舌头落在地上,鲜红丑陋。
尖叫声吵得景郁皱眉。
她往前两步,张了张嘴,声音很低,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她说话。
她笑,“我不是说了吗?骂我可以,骂南陨城,不行。你们不听话,这舌头……对不住,你们听不懂话,该割耳朵才对,我割错了。”
景郁笑容不达眼底,就连与百官对骂的离诗诗也吓到了,“乔仞,七王爷怎么了?她好吓人啊,摄政王怎么还不回来啊?!”
乔仞也很慌张,“方才着人去看了,御书房外被钟丞相的人守着,根本无法靠近。”
林风和赤镜对视一眼,赤镜闪身出了大殿。
这群文臣根本不是七王爷的对手,他们还在,无人伤得了七王爷。
所以他并不担心。
可七王爷此刻的状态,太可怕了。
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无人敢靠近,无人敢对视。
就连林风都怕。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
景郁嘴角惯常勾着笑,她不止是说说而已,她真的割掉了吴启元的耳朵。
手指上染了血,她毫不在意地在指尖轻捻血迹。
耳朵落在吴启元腿边,吴启元痛晕了过去。
景郁撇撇嘴,“没意思。”
她转身,衣摆沾上一抹血,眼睛雾蒙蒙地,问:“现在,你们记住我的话了吗?”
众臣哪里还敢说话,他们是想着会死一两个人,以此来逼迫景郁。
可是要死的人都是安排好的死士,不是他们啊。
“七王爷饶命,七王爷饶命啊!”
舒芯也惊呆了,她没想到景郁真的这么大胆。
旋即,她心底涌上狂喜,杀吧杀吧,最好杀光群臣。如此一来,即便是师兄,也保不住景郁!
景郁杀意正浓,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怎么看怎么烦躁。
正在她要大开杀戒时,大殿的门突然被破开。
下一瞬,身周被熟悉的气息包裹。
一抹温热覆于唇上,霸道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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