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空间,一副冰晶棺材摆在中间,一进门就看到了。
景郁和南陨城对视一眼,想来,这应该是雪冥给自己准备的。
雪冥见他们一直盯着那冰晶棺材看,出声解释,“此处寒冷可压寒毒,蛊王胜一筹,能保得身体最后一口热气,死不了。”
南陨城语气凉凉地刺他,“死不了,却也活不了。相当于被蛊王控制,它活你活,它死你死。”
雪冥沉默,不敢去看牧野不敢置信地眼神。
牧野看向南陨城,声音发沉,“南陨城。你说清楚。”
雪冥蹙了蹙眉,不赞同地看向南陨城。
南陨城只顾着给景郁暖手,压根不理他,开口道:“原本雪主体内蛊王与寒毒制约平衡,但需得忍受每日一次两物之间的厮杀,便就是出现全身冒血雾的情形。
如此这般,一日一痛,虽能活着,却活不过三年,身体便会被折磨至死。
而若是以冰天雪地压住寒毒,蛊王没了死敌,掌控身体。蛊王为了自保,也需得保住雪主身体里的最后一口热气。如此,方才多活几年,等至十年后。蛊王灭,雪主……死。”
雪冥最后隐藏的秘密也被南陨城给扒了个精光,心底火起,“摄政王何时开始做了编故事的行当?”
南陨城不甘示弱,“本王若行此行当,雪主该高兴才是。否则去信那谢思的,堂堂雪主竟被骗得团团转。”
若是南陨城,雪冥谨慎防备,不至被骗。
而他没把谢思放在眼里,反倒得了瓶假药。
雪冥怒极,正要反驳,被景郁打断,“行了行了,吵吵吵,烦死了。”
她冲雪冥使眼色,示意他看小牧野。
牧野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那方冰棺材,雪冥的袖子已然被他揪得变了形。
忽然,他看向景郁,问道:“景兄,之前去百炼宫时,我给你的短笛,还在吗?”
“在啊。”景郁从怀里掏出来,“一直好好收着呢。”
牧野嗯了一声,道:“你吹响它。”
景郁呵了一声,“最近嗓子不好,吹不动。”
牧野委屈地望着她,“景兄……”
景郁把短笛扔给雪冥,幽幽道:“小牧野,把我当傻子是吧?这玩意能唤醒你体内的虫子。它一醒,你必死无疑。”
雪冥原本犹豫地是否要将短笛还给牧野,听到景郁的话,手上使力,竟是将那短笛折成了两段。
他倏地握住牧野的手腕,“不想活了?”
牧野面无表情地看他,“彼此彼此。”
一个凶,一个忍。
景郁耸耸肩,拉着南陨城往冰室的另一边走。
这屋子怪新奇的,以前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
等他们逛完一圈回来后,雪冥和牧野挨着坐在一处,牧野抓住雪冥的袖子不放,面无表情地,也不知在想什么。
雪冥神色间带着无奈,看了牧野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
景郁看着好笑,“以前雪主可不是这样的。”
果然,这种闷骚地,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人,只有小孩子胡搅蛮缠才能制得住。
景郁想到刚刚的发现,收了笑容,问道:“大雪球,这里……是当初的北雪皇宫吧?”
她在雪主殿翻到雪冥曾记下的北雪往事,大致清楚了他曾经经历了什么事。
雪冥点头,“嗯。这里,是坟墓。”
是北雪王朝的坟墓,也是他的坟墓。
下面,埋葬着无数北雪的亡魂。
景郁犹豫了下,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那场雪崩,有可能是……人为的。”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