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菱哪里敢说,她知道雪主也是阿姐在意的人的。
她本能地望向马车的方向求助,可马车很安静,景郁和南陨城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忽然,她瞥到雪冥袖子里的银白,一下跳起来,忘记了害怕,抓住雪冥的袖子低声道:“不要,不要冒险,血蛊蛇可以,血蛊蛇可以救他,找阿姐,阿姐可以。先……让他昏迷。”
小阿菱几乎语无伦次,“别急别急,不能急。找母蛊,要确定母蛊在哪里。”
这时,黑虫已经走到了离他们五步远的位置,嗤笑,“竟然还有个南疆的小丫头,小丫头,你告诉他们,子母蛊是不是无解的啊?”
小阿菱不理他,在牧野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眼泪一直流,但也没妨碍她的动作。
“放点血,他没那么……疼,呜呜……”
小阿菱又急又怕,哭出了声。
一片慌乱时,花浪的声音自空中炸开,“谁准你动阿郁的人了?”
花浪由远及近出现,一身大红色衣袍嚣张如火,俊美的面容渐渐清晰,手上还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
黑虫一见他,就战战兢兢地跪下,“弄情公子?拜见弄情公子!”
马车内,景郁在车帘旁,南陨城在她身后。
刚刚牧野的情形,他们通过缝隙已然看到,但事发突然,很显然黑虫背后还有人。
他们刚刚出去也无济于事,不如静等以观其变。
现在花浪出现,算是印证了他们心中所想。
景郁的视线与南陨城对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牧野的方向。
意思很明显:冲她来的,她来周旋,一切以牧野的性命为重。
南陨城沉着脸,握住她的手,不安地抿了抿唇。
景郁勾唇笑,用口型说道:“我打死他。”
这个他,指的是花浪。
南陨城神情柔和几分,扶着景郁的手,先让她下了马车。
看到景郁,花浪的眼睛亮了亮,喊道:“阿郁。”
景郁看向牧野,他正蜷缩在雪冥的腿上,浑身发抖。
而雪冥手背已经被咬出深可见骨地牙印,可他却无动于衷,抬眸看她。
这时,小阿菱跑向景郁,“阿姐!”
快到景郁面前时,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扑向景郁,景郁忙扶住她。
在那一瞬间,小阿菱飞快道:“血蛊蛇能救他,需要时间。”
真显然,花浪和黑虫并不知道血蛊蛇有此作用,所以小阿菱才如此小心。
景郁捏了捏她的手臂,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需要拖延时间,拖延子母蛊发作的时间。
她看向花浪,“你想动我的人?”
花浪见她终于正眼看自己,露出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折扇轻摇,“阿郁,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只是刚好路过,而他……”
花浪指着黑虫,神情不屑,“刚好是我的手下败将。”
黑虫立刻应是,“对,对。弄情公子武功盖世、举世无双,黑虫还未感激弄情公子饶我一命,多谢弄情公子!”
景郁蹙了蹙眉,刚好路过?
当她傻?
花浪扫了景郁一眼,唰得一声折扇尽收,冲黑虫道:“谁准你动阿郁的人的?你可知,她是我未来的太子妃?”
黑虫惊讶不已,忙跪下,“是小人眼拙,只是小人与他有恩怨未了结,特意寻来,竟不知动了弄情公子的人。”
黑虫指着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