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莞尔,“嗯,保护得仔细些。”
牧野一听,慌忙往回跑,“你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寒毒又开始了?”
雪冥把绳子递给他,“并未,只是本尊不喜牵狗。”
雾月只是被药定了身,不能用功夫,可人是清醒的。听到这话,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雪冥。
雪冥看都不曾看她,拽了拽牧野的衣领,刚刚打架太凶,衣服乱了都不知。
“在此处等一等。”
牧野拽住绳子,眼露凶相,“行!”
他气冲冲地走向雾月,隔绝了她瞪着雪冥的目光,随后一巴掌摁在雾月的脸上。
他的手上,刚刚在地面撑了一下,全部都是腥臭肮脏的泥土,其中还夹杂着小虫子。
现在雾月的脸上都是濡湿的泥,又臭又脏,眼皮上,一直头发丝那么小的虫子整在蠕动。
虽小,可在她眼前被无限放大,吓得她脸色惨白。
牧野笑嘻嘻地,眼神却凶,“没搭理你就得了,还敢瞪大雪球!我景兄要杀你的,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小爷先杀了你!”
雾月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动作,就连她擅长的咒术也没法用。
她死死地盯着牧野的脸,她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这一切,都是因为景郁!
雪冥勾了勾唇,走到牧野身侧,开口道:“雾月,南疆旁支大小姐,靠着青凰城在南疆作威作福。自小擅咒术,爱旁门左道,心思邪恶。曾以千名女子之血沐浴,只因为弥补自己因咒术反噬而变得干瘪的肌肤。”
随着雪冥的话,雾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都是南疆秘辛,外人怎会知道?!
雪冥还在继续,“……后为魅惑男子,学房中之术,一年之内,凡与你欢好的男子共两百四十人,无一存活。
外面那数百身穿红衣之人,应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其中不知几多无辜。”
从知道牧野体内蛊王开始,他就已着人入了南疆。别的没打听到,倒是知道了不少这位被称作雾月疆主的肮脏事。
因而,雾月带他们来此找景郁,他就知有诈,这些人显然也是雾月安排的。
南陨城定然也能看出来,只是这人不知为何状态不对,他便由他去了。
雪冥看向雾月,眸光平淡却充满压迫,“景郁不杀你自有她的安排,可你在本尊这里,已是死人。本尊说过,若那外面的人真是她,别说你,整个南疆,本尊也将毁之。
虽然她如今无碍,可有人差点哭了鼻子,这账,是要算的。”
牧野一听就嚷嚷,“小爷没哭!”
末了,又严肃地加了一句,“不过,算账没问题。”
雪冥勾唇,“嗯。”
他难得如此多话,只是得让这少年知道,世道险恶。
本不欲与他知这些肮脏事,可终究……身为男儿,须得经受风吹雨打。
即便他在,他不必经受摧残,但也该看到那些被摧残过的狼藉,以此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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