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饿了吗?”林风见景郁恍惚着,还以为她饿傻了。
景郁回身关上门,问:“等会吃,大雪球怎么样了?尧沧给他祛寒毒了吗?”
一提到这个,林风就愁得皱眉,“没有呢,王爷。昨天您睡着了,然后雪主大人和牧野少爷也去休息了。
本来说今天一大早就开始祛寒毒的,大祭师说早晨气清风朗,正是时候。”
景郁:“没问题啊,这南疆周围都是山林,早晨确实空气不错。”
林风叹气,“可雪主大人和牧野少爷吵起来了,现在谁也不让谁。摄政王不在,王爷您在休息,大祭师也就任着他们吵,到现在还没开始呢。”
景郁皱眉,“闹什么呢?寒毒的事能拖吗?去看看。”
祭师府正厅。
牧野和雪冥一人站在一边,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一个气急败坏,怒气冲冲。
尧沧坐在正位上,慢条斯理地喝茶,手边放着玄阳草。
最离奇的是,中间还跪着一个赤月。
林风跑得比景郁还快,蹲到赤月身旁,“赤月姑娘,你怎么跪在这里啊?快起来。”
赤月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牧野一见景郁,就眼露委屈,“景兄,你快骂醒大雪球,他不要命了!”
“怎么回事?”
牧野气冲冲地瞪着雪冥,解释:“老尧说……”
话还没说完,被尧沧打断,“没大没小!我比小凝还要大上两岁,你们管她做小姨,该叫我叔叔。”
牧野点点头,接着说道:“老尧头说大雪球体内寒毒时日深长,寒气已入肺腑,难以拔除。小白的眉间血可以暂压蛊王,玄阳草也可以减轻些许痛苦。
可是还是不够,大雪球先前就因压制蛊王,寒毒爆发至内力尽失。那时,寒毒就已经浸透经脉,原本有小姨的药,他暂时将体内寒毒压住,不曾消耗自身。可前几日,为了我……”
牧野咬了咬牙,“他寒毒又发作了,体内失去了平衡,如今更是严重……”
牧野是心绪激荡,说着说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景郁听半天也没听到重点,直接问尧沧,“老尧啊,说说吧,怎么回事?能治还是不能治,你给个准话。能治,问题在哪,怎么解决。不能治……呵……你这破地方,看起来很好烧的样子。”
尧沧:“……”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尧沧上下打量她,“姑娘家家地,头发也不梳,披头散发地像个什么样子!”
景郁理直气壮,“南陨城不在,我不会!”
“他不在,你日子不过了?!”
“还就不过了!”
尧沧气得茶也不喝了,原本神神在在地看牧野和雪冥吵架,现在也没心思看了。
“雪主体内寒气太盛,且多年阳气被压。一旦拔除寒毒,阳气反噬,即便有玄阳草引导,也必然会痛苦万分。”
尧沧解释道:“加之他近日寒毒再次发作,且时常使用内力,越发惹得寒热交织,不能平衡。”
景郁不耐烦了,“说重点!”
尧沧没好气地瞪她,“你个姑娘家也不知害臊!若是没了寒毒,他会被体内热气反噬,欲火焚身,如同中了世间最烈的春药,非与女子交合不能解!”
牧野立刻接话,“可是大雪球不愿意,小爷怎么劝也劝不动!”
景郁愣住了,怎么还有这一出啊。
雪冥盯着牧野,一字一句道:“大祭师方才也说了,若意念坚定,可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