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没多少耐心,直接横着刀刃,抬起雾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问你,什么样的咒术,要取孩童的心头血,有什么用处?”
雾月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想知道啊?我、偏、偏、不、说……啊!”
雾月的得意只持续了几秒钟,景郁就一刀划花了雾月的脸,已她的左边太阳穴到右脸脸颊,伤口不深,但鲜血汩汩。
雾月瞪大眼睛,“你这个疯子!你毁了我的脸,我要杀了你!”
锁链被雾月拽得哗哗作响,可她连景郁的衣摆都碰不到。
景郁冷下眸子,彻底没了笑容,“万鬼域中那几百个容貌被毁的女子,你精挑细选与我身形相似,用来迷惑南陨城的女子。她们的容貌,毁得可比这严重多了。”
脸被毁了,雾月一切的淡定从容都变为了癫狂仇恨,声嘶力竭地吼叫:“那是她们活该!我是雾家的大小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你景郁在这替天行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南疆疆主就没有好东西,金铃就是个不祥之物,你迟早要屠戮万民,你装什么好人啊,我呸!贱货!”
一瞬间,南陨城倏地抬眸,眼底酝酿着风暴,衣摆无风自动。
景郁背对着他,专心的在用气场和话术击溃雾月的防线,不曾发觉南陨城的变化。
她扬起手腕,露出金铃,“不祥之物?”
雾月死死地盯着金铃,眼底是疯狂的渴望,“金铃传承千年,从至纯至净,到而今凶煞缠绕,其沾染了每一任疆主心中的阴暗。
哈哈哈……最容易沾染上污渍的,恰恰就是至纯至净的白。金铃,早就已经是一件吞噬人心,为杀戮而生的不祥之物了!”
雾月嘶吼着,愤怒着,“景郁,你不是想跟南陨城双宿双飞吗?我告诉你,只要你戴着金铃,你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你们不止会生离,还会死别!生生世世,永不得守!啊!”
一双手自景郁身后伸出,掐住雾月的脖子,雾月霎时间脸涨得通红,纤细的脖子在男人的手里,随时都会被折断。
雾月瞪大眼睛,对死亡的恐惧丝丝缕缕弥漫全身。
她艰难地张开嘴巴,“我……我说,我说,小孩子……心……”
她感受到了南陨城的浓烈杀意,也知道只有让自己有用处,才能从他手下活命。
景郁握住南陨城的手,“先别杀她。”
南陨城收回手,拿出手帕仔细擦拭手掌,“雪主封其口舌,果真是有理由。”
雾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恐地往后躲。
无数的情绪和回忆涌进脑海里,让她红了眼眶。
为什么?
明明南陨城是个顶顶温柔的人,她见过的啊,她见过他在景郁面前温声浅笑,甚至还会示弱讨好。
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南陨城如此可怕,他竟然要杀她。
他怎么会杀一个无辜的女子?他是摄政王啊,他心里不是有黎民苍生吗?
雾月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景郁不明白雾月哭什么,也不关心,皱眉问:“取小孩子的心头血做什么,说!”
她很不爽,她的手段还没使完,南陨城一招就让雾月招了。
而且,她是想让南陨城看看她曾经是个多么残忍的人,可这人……这人比她狠多了!
景郁心底生出深深的挫败感,她才是坏人啊!
这时,雾月艰难出声,嗓子因为南陨城掐她的力气太大而变得沙哑,“取不足十岁孩童心头血,是用于……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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