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浪还真没让他们失望,冷笑道:“你在南疆自是一言堂,可你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景郁,死灵卫重新出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九州,曾经被死灵卫屠杀的那些人,他们的后代旁支族人,正在赶往南疆,誓要除掉死灵卫复仇。
你难道要为了他,与整个天下为敌吗?!”
花浪声音几乎尖锐起来,完全没了先前压着嗓子那好听的嗓音。
他又恨又妒,不明白景郁为何如此袒护南陨城,凭什么?他不比南陨城差,为什么会有女人如此袒护一个男人?
他的女人都以他为天,他可以给她们庇护,可从没有一个女人,敢怼天怼地,就为了护他,从来都没有!
南陨城凭什么?他凭什么啊?!
花浪俊美的脸几乎扭曲,他嫉妒南陨城,非常嫉妒!
南陨城眸光深沉,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景郁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恍惚之中,他听到女子清亮的声音,划破黑暗,直击他的内心。
“且不说那帮子人配不配称天下,就算是又如何?若是天下人要与他为敌,我,就与全天下为敌!你以为,我会怕?”
景郁眼底染上一抹戾气,语气豪横狂妄。
她被高价悬赏,外面人、身边人皆想要她的命,她何尝不是与全天下为敌?
她那时的敌人,可比这帮乌合之众厉害。
一记暗枪就能要她的命呢。
“小七……”南陨城低低出声,不赞同地看她。
景郁缓缓收了眼底的戾气,认真地看着他,“南陨城,我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信,但我信你。”
南陨城这个人,不管他多崩溃多生气,永远只是看起来又冷又凶,他绝不会伤害无辜弱小。
就像老虎不会吃虫子一样,是本性上的不愿,也是强者的傲气使然。
这时,雪冥轻飘飘地声音传出,“果真活久了,什么稀罕事都能遇见。东禹摄政王南陨城滥杀无辜?呵……不知有没有本尊杀的多。”
牧野撇撇嘴,凶神恶煞地瞪着花浪,“按我景兄的话,你就是长了张嘴用来放屁的!就南陨城?就他?杀孩童淫妇女?呵……你不如说和尚庙里开了个青楼,说不定还有人相信。”
景郁忙撇清自己,“我没这么说啊。”
太粗鲁。
南陨城原本心绪沉沉,他如何能让景郁为了他与诸多人为敌,心里正谋划盘算着。
蓦地听雪冥和牧野这么一说,一时分不清这两人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满腔沉闷的心绪被哭笑不得代替,
雪冥忽而抬手,以内力割断他和牧野的头发,留下中间的发结,落在掌心掂了掂,随后才看向花浪。
“花宁国太子,你是以何身份在此?若是为南疆,大可不必。若是为你口中所谓无辜,便拔刀与本尊打一场,“无辜”之人,杀一个算一个。你莫不是以为本尊是个好人吧?”
雪冥与花浪算是同一挂长相,均是俊美胜于女子。
可雪冥身上淡然高贵的气质,却压了花浪好几头。
看花浪是惊艳、爱恋。
可看雪冥,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远山,钦慕、敬仰,不敢冒犯。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