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婆婆道:“我听说血蛊蛇与你亲近,想来也是儿时阿瑶时常将血蛊蛇丢给小沐欢,阿瑶最厌那小东西了。
凡事都有因有果,阿瑶为了男人离开南疆,隐姓埋名。又为了他认了金铃,召唤百兽,最后导致自己年纪轻轻就丧了命,我这心里何尝不是恨过。
可世间之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你如今身旁有人,将你之命视作他之命,就是缘。孩子,莫要钻牛角尖啊。”
知道雪冥的身份,巫师婆婆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
这话是掏心掏肺了。
而小牧野又如此讨她的喜欢。
尧沧同情地看着南陨城,这下,只有南陨城是外人了。
雪冥微微笑了笑,“多谢婆婆,只是如今钻牛角尖的,只怕是另有其人。”
他看了眼南陨城,将巫师婆婆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然而,巫师婆婆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问雪冥,“年纪轻轻地,如何满头白发?说与我听听,看能否恢复。”
牧野嘴快,噼里啪啦地把雪冥给他取蛊虫的事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了雪冥是如何背着他准备自我了结的。
雪冥揉了揉眉心,反驳了一句,“并无那般夸张。”
牧野一下跳起来,“怎么没有?!有!”
雪冥低低叹息,不说话了。
巫师婆婆却是一笑,“竟是如此,你可想恢复?若想,老婆子给你想想办法。你母亲以前最是爱美,有许多这改变头发脸面一类的法子,可试一试。”
雪冥:“不必了婆婆,雪冥一男儿身,不在乎这个。”
牧野想了想,顺着雪冥说:“婆婆,他黑头发太勾人了,老多女人看到他都直勾勾地,就这样吧,不然我还得给他打桃花,怪麻烦的。”
这个时候,就连牧野也看不下去了,小声道:“婆婆,其实我刚刚瞎说的,南陨城挺好的,您别拆散他跟景兄了。”
巫师婆婆笑了一下,“谁说我要拆散他们了?再说,老婆子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拆得了疆主自己定下的姻缘。”
景郁眼睛一亮,十分谦虚,“哪里哪里,想拆还是可以拆的,只不过想想就可以了,不用费力气,拆不动的,您放心。”
南陨城一颗心提得高高地,又慢慢回到原处,眼底闪过一抹占有欲。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他的人随时会被人夺去。
他,得做点什么。
巫师婆婆看向景郁,“小七,你要与他在一处,可知自己很可能会死?”
景郁小手一挥,“知道,小问题,等我抓到那朵浪花,好好研究他什么构造。跟他就能不死?我不信这个邪,婆婆你信吗?”
“本来不信,可这么多年确实如此,与花家人结合,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必是女儿,而历任疆主,大多只能有命生一个。若第一个孩子不是女儿,南疆血脉就断了。”
景郁皱眉,“这什么血脉,有那么重要?”
“自然重要,否则你如何当上的疆主?”
“当然是因为我强!”
“那若不是血脉,你如何能使金铃认主,召唤百兽,唤醒青鳞巨蟒?”巫师婆婆问得越来越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