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怎么办呢?
也不是南陨城第一次对她表明心意了,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心动。
酒碗轻碰,她道:“确实值得庆祝,摄政王得此一人,可还有憾?”
南陨城:“无憾。”
“好!”
碗中酒因为碰撞而稍稍撒出一些,像极了两人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思。
南陨城端着酒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深邃的眸光盯着景郁仰头时露出的白皙脖颈,喉结上下滚动,一碗酒入喉。
一旁,牧野强撑着最后的清醒,只看到景郁在笑,于是以为发生了什么好事,麻木的拍手。
雪冥心底叹息,这人若是清醒着,还不知要怎么嫌弃南陨城。
他侧过头,也不去管那两人,撑着脸看傻笑的牧野,“可还能喝?”
“喝,不醉不归!”牧野眼睛望着景郁傻笑,忽然兴冲冲地跑到景郁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说秘密一般小声道:“景兄,等你出嫁,我也给你备嫁妆。”
景郁一把搂过牧野的脖子,警告他,“我这是聘礼!聘礼!你给南陨城准备嫁妆吧。”
牧野看向南陨城,南陨城也看着他。
牧野当即翻脸,“我没银子!”
雪冥悠悠出声,“无妨,摄政王要多少嫁妆,本尊来出就是。”
南陨城:“……”
他瞥了眼雪冥,凉凉道:“雪主还是自己留着吧,养个好赌的孩子,可是费银两得很。”
雪冥不慌不忙地看了眼景郁,挑衅回去,“彼此彼此。”
南陨城给雪冥倒了碗酒,学着他的语气道:“无妨,本王养得起。”
雪冥修长的手指轻点两下碗边,嘴角上扬,“本尊也养得起。”
南陨城难得没有回嘴,与雪冥的酒碗轻碰,棋逢敌手,人生幸事。
牧野和景郁对视一眼,“景兄,他们仿佛在说我们两个?”
景郁翻了个白眼,“傻子都知道。”
牧野不想景郁误会他,忙替自己澄清,“景兄我只跟你赌过,我不跟别人赌的。藏花阁虽然时常有赌局,但我没有参与过,你要相信我啊。”
景郁看着他紧张的眼睛,嘿嘿一笑,“这怎么行?不会赌怎么行?我教你,我会三百六十种不重样的赌局方法,包你以后出去打遍天下无敌手。”
牧野:“???”
他很迷茫。
雪冥拎着牧野的后衣领,把人拽回自己身旁,“酒鬼喝多了,莫要学她。”
他看了眼南陨城,“自己的人自己照顾。”
南陨城耸肩,“你们早该走了。”
搬来的三坛子杏花酒,大多进了景郁的肚子,她确实是有些醉了,手撑着脸颊,眯眼看着牧野和雪冥,嘴角微微翘着,能看出来心情不错。
不过,这人喝醉了就是这副模样,不怎么说话。
有人找她才说两句,无人跟她说话就安静着。
雪冥把牧野带走了,膳房中只剩南陨城和景郁两人。
“小七?”南陨城喊了一声。
景郁侧了侧身子,手掌挤着脸颊,嘴微微嘟着,萌态可人。
南陨城不是能忍的人,倾身上前,捏着景郁的下巴,吻住那微微嘟起的嘴唇。
柔软湿润,甘甜可口。
“唔……”景郁挣扎了下,南陨城便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