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屑于遮掩什么。
所以,她对南陨城的在乎不可能是伪装。
她看南陨城的眼神,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出现过。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会杀南陨城,但是景郁,绝不会。
他一听青炤的话就知道,景郁在谋划些什么。
“阿郁。”花浪盯着那早已死去多时的南陨城的人头,道:“美人千面骗不了他。”
景郁看向他,“花宁太子知道的很多,不妨开门见山一点,我赶时间。”
流麟翻译,“废话少说,不然杀了你!”
花浪被流麟反制住双手,也无力挣扎,道:“我和乐榆都是他的徒弟,知道我们怎么成为他的徒弟的吗?”
花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不过是因为我们两个模样生的好看,他展露了不寻常的能力,收了两国皇子为徒,却不是为了授业解惑,呵……”
花浪看着地面,停了一会,道:“他常年住在青凰城,经常闭关不出,我和乐榆就是他在外的眼线,随时帮他盯着各国的动向,必要的时候要举国之力帮他。
我们早就知道预言一事,也知道他曾灭了南家满门,而南陨城,不过是阴差阳错,苟且而生。
但是,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告诉他,我和师弟都想着有朝一日,也许南陨城真的可以杀了他!”
花浪脸上闪过屈辱和愤恨,他恨青绍宁。
乐榆之所以会注意到景郁,就是因为她对南陨城的特殊性,他那愚蠢的师弟,还妄想着杀了南陨城,讨好那个混蛋,让他放了他们。
可是花浪心里清楚,根本不可能。
那些从小下在身体里的药,那些从小就开始忍受的屈辱,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他们曾经恨南陨城超过青绍宁,现在反了过来。
他曾以为景郁是他的救赎,她太强了。
不仅强,而且意志坚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他渴望极了,有这样一个人保护他,像她拼死也要护着南陨城那样。
而她,偏偏还与他花家有命定的姻缘,他如何能放手?
可是最终,他还是输了。
他爱她的强大,却也输在了她的强大之下。
或者说,输在了她不爱他。
于是,他又剑走偏锋,跟方家虞家合作,要她生下孩子,留子去母。
然后,他可以借着孩子掌控南疆,除掉了景郁,他也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可是,又输了。
输给了青绍宁的插手。
他对景郁,又爱又恨,矛盾挣扎。
现在,他走投无路。
青炤背着青绍宁追杀他,师弟在摄政王府的地牢,方家虞家被南疆除名,花宁国上下不知何时被雪主一手掌控,连百官都清洗了一遍。
他这个花宁国太子,名存实亡。
到现在,他已经没什么筹码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既然如此,他什么都不要了,不要景郁的保护,不要南疆的地位。
他要报仇!借景郁之手。
他要杀了青绍宁。
花浪知道景郁不信自己,所以迟迟不敢现身,没想到刚刚被山上被流麟抓了个现形。
“我想他死,阿郁,他一定会杀南陨城的,那个预言,只是一个借口。”
景郁终于有了反应,“你说什么?”
花浪跟她对视,“我说,天机阁的预言只是他杀人的借口。”
景郁面露狠色,揪住花浪的衣领,“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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