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雪冥,躺在里面,用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背靠背而眠。
只是,有人注定一夜无眠。
新春头天,本来应是仍旧在摄政王府齐聚,但是南陨城忙于政事,又把景熠和景晏拎到御书房教导。
景郁也蔫蔫的,被流麟嫌弃到了老家,“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呢?没有男人你活不了了?”
景郁一句话噎死他,“活不了。”
离诗诗也因着昨夜牧野的拆台,今天说好的要陪景郁,到中午了也还没来。
倒是只有姬冰倩和谢思最守时。
而老金,或许在某个赌坊吧,景郁才懒得问。
景郁没什么兴头,牧野和雪冥原本定的陪她过十五看起来她也不会有兴趣了。还不如早些帮南陨城解决了他的麻烦,或许还能让景郁高兴点。
于是两人一合计,三天后,牧野和雪冥一人一马从东禹皇城出发,前往北雪。
“大雪球,怎么不坐马车啊?”牧野躺在马上,任由马儿乱走。
雪冥笑了笑,“你景兄说马车太慢,还是骑马快,而且安排的还是两匹千里好马。”
牧野叹息,“我景兄还真是,为了南陨城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们两个。”
巴不得他们日夜兼程把北雪的事解决了,然后还能回来继续帮南陨城。
雪冥驾马靠近牧野,提建议,“若是不想骑马,就来我这。这两匹马是一起驯服的,你那匹总能找到我这匹。”
牧野一下坐直,“还有这种驯服方法?”
“嗯,你景兄提出的,不过只驯出了这一对,需要很聪明的马才行。”雪冥身体往后挪了挪,给牧野留出来一个位置。
牧野也不客气,腿上一用力,下一秒人已经到了雪冥身前,那叫一个舒服惬意。
眼睛被太阳晒得眯起,人也晕乎乎地,脑袋也就那么顺其自然地靠到了又宽又暖的肩膀上。
雪冥正伸手去拉缰绳,这一下缰绳没握住,大概也是完全忘记在马上,也被阳光拢了进去,一样晕眩。
过了会,牧野挠了挠脖子,含糊着:“大雪球,我送你那么漂亮的礼物,你就送我一颗药,还挂我脖子上,痒死了。”
雪冥看到牧野脖子上有一处因为细绳蹭得有一点红,皱了皱眉,那细绳他分明已经浸泡过无数次,想来已变软了,怎么还会让人发痒。
唯一的解释只有少年的肌肤太嫩,轻轻蹭到就这样。
见牧野怎么都挠不到地方,反而把其他地方都挠得通红。雪冥忙禁锢住他乱动的手,随后自己伸手碰到那抹发痒的地方,冰冷的指尖轻轻揉搓。
牧野舒服得不行,闭着眼睛享受。
揉了一会,雪冥把细绳取出来,一个金子打造的小瓶子坠在绳子最下端。快要到牧野脖子处的时候,被牧野一手握住。
“干什么?送人的礼还带偷偷拿回去的?”
雪冥解释,“既是不舒服,我给你换个物什,等做好了再一同给你。”
牧野不干,“你给我的药不是救命的吗?你现在拿回去,万一我等会就要死了……”
“不许胡说。”雪冥松开手,“那你先戴着就是。这药能救你一命,哪怕是割喉剜心,它都能保你存有一息。
我研究了十多年才成功,且只这一枚,你定要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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