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诗诗瞪他,“摄政王都在外欠下风流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管吗?”
流麟一边嗑瓜子一边冷笑,“你说这话是真不怕我大哥打死你啊。”
离诗诗本能地捂住嘴,四下看了看,小声嘀咕,“人又不在这。”
景郁看着那林渺渺傲娇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
喜欢南陨城,胆子很大啊。
这么多年,鲜少能听到有人敢公开表示喜欢南陨城的了。
观察了林渺渺很久,景郁偏头问离诗诗,“听说她在藏花阁有快一个月了,都在说她跟南陨城之间的事,那小牧野应该也会知道的吧?”
离诗诗点头,“知道,小屁孩儿怎么说也是藏花阁的少东家,最近九州太平,他和雪主一直没离开,几乎每天都要来藏花阁,自然也是知道这一茬的。”
流麟大咧咧道:“不用想了,铁定知道。上次小牧牧还问我老大你知不知道这个叫林渺渺的,他还愁着怎么解决呢。
我估摸着这林渺渺再闹下去,小牧牧的藏花阁要不许她进了。”
景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也就是说小牧野对这林渺渺还是眼熟的,而且也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张扬大胆的性子。诶,往常大雪球是不是快来接小牧野回家了?”
流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再一刻钟吧,雷打不动,必来。”
“得嘞。”景郁拍拍手,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
今天她穿的男装,而且是白色,细腰明眸,气质卓然,活脱脱一个俏书生,翩公子。
她冲流麟使眼色,流麟满脸的不情愿,“幸好我家小影最近不来藏花阁。”
他撇撇嘴,端着酒朝着林渺渺走去。
林渺渺长了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一本正经地抢藏花阁说书先生的饭碗,“话说那日我与摄政王在吵嚷街市上相遇。
他在马车内,我在马车外,我正买最后一块甜枣糕,他也正好下马车来买。可是最后一块已经被我要了,我给了银子的。
摄政王见状就要走,我立刻把甜枣糕给了他,你们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居然问我,是不是饿了才买的。
天哪!他好关心我,我赶忙说我不饿,就是嘴馋,如果他要的话就拿去,但我每天都会来买。其实我是想告诉他,我明天也会出现在卖甜枣糕的摊子那里,只要他来,就可以见到我。”
林渺渺满眼冒红心,“摄政王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的。他给了我十倍价钱,买了那甜枣糕,定然是要我知道,他绝不会让我吃亏。天哪,他一定爱上我了!”
流麟越走近,林渺渺的声音越清晰。
他的五官都用力的挤在一起,脚指头都快把地抠烂了,才勉强能直面这尴尬的一幕。
那分明就是当时他老大馋了,大哥下马车去买甜枣糕,竟然就变成了这样一个离谱的故事。
离诗诗竟然还说她能理解,反正他是理解不了。
他只需要完成老大交给他的任务就可以了。
他走到林渺渺身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腰,说着台词,“小妞儿,长得……挺,挺漂亮啊。”
远处看戏离诗诗和景郁同时捂住脸,没见过这么畏畏缩缩的流氓。
流麟小心翼翼地缩回手,跟林渺渺之间保持着相隔两个人的距离,麻木出演,“跟,跟爷出去玩,保证你舒,舒舒服服的!”
林渺渺一副娇俏的模样,大概觉得流麟是个傻子,不仅没生气,反而眼神里流露出同情,“去哪里玩啊?没人陪你玩吗?”
流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