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仞无奈叹息,“无意反悔,公主可还有其他要下官做的?”
离诗诗板着脸,“让开,本公主来这么久也不知倒杯水,还霸占着椅子。我站累了,我坐,你站。”
“好。”乔仞让开位置,站到一旁,也是好脾气得很。
离诗诗大咧咧地往椅子里一坐,瞄了眼桌上宣纸上的字,只看到七夕,烟花几个字。
她看向乔仞,“乔大人,听说你们这过七夕,女子若要给男子表明心意,都喜欢送荷包。”
乔仞:“正是,此习俗流传已久。”
离诗诗:“可我不会。”
乔仞眼眸睁大,“所以?”
“所以你帮我绣。”离诗诗拿起笔,“作为回报,本公主帮你写这些文章奏折,你口述便是。”
乔仞总是会被离诗诗的逻辑惊到,问:“公主何以认为我会?”
离诗诗看他,“那你会不会?”
乔仞:“……会。”
“那不就得了。”离诗诗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乔仞,“看,本公主这字不给你丢人吧?”
那宣纸上写的:帮我绣荷包。
乔仞实在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离诗诗的头,“公主还真是可爱。”
离诗诗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大怒,“你敢摸本公主的头!你完蛋了你个芝麻官,不仅要给本公主绣荷包,还得绣最复杂的图案!
你们东禹女子若要表明心意,一般绣什么?”
乔仞也知自己越距,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答:“一般是鸳鸯。”
离诗诗冷哼,“行,给我绣十只鸳鸯!”
乔仞:“……一对最好,多了不似倾诉心意,倒像是捉弄人。”
“真的?”
“真的。”
“那就一对,给我绣漂亮点。”
离诗诗从怀里掏出伤药塞给乔仞,“这药是从北雪那买的,好用得很,你且把伤养好了再绣,省得说本公主如此不近人情。”
突然,她想起什么,问道:“不对啊,你个大男人怎会擅长针线活?”
乔仞笑了笑,答道:“下官出身低微,自小母亲体弱,父亲又是一方父母官,公事繁忙。因而家中琐事,无论大小,均由下官一手包办,缝衣补裤自然也是如此。”
“啧,那你还挺厉害的嘛。”
乔仞眼底闪过异样,看向离诗诗,“公主金枝玉叶,这种粗活自是有人伺候。”
“是啊。”离诗诗不以为意,“所以我是个废人啊,除了吃饭打架什么也不会。不比你,会做饭会绣花,还会做木马呢。诶,你还会什么?一并与我说了吧。”
乔仞看着离诗诗眼底的欣赏,眉眼如水,“倒是下官用那俗人之心乱揣度了,公主心胸开阔,不骄不纵,难得一见。”
“你又在那拽什么文呢?我问你,既然你喜欢我,那我住你家里,你可愿意?”
乔仞慌了一下,“公主不住皇宫吗?”
离诗诗:“皇宫太无趣,我喜欢你这里,你陪我玩。”
“宿于外男家中,有辱公主名节。”
“我偷偷来,本公主有的是办法,你只需说愿不愿意就是。”
不等乔仞回答,离诗诗就凶巴巴地瞅着他,“你若是不愿,那方才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你就是在欺骗良家少女,你个负心汉!”
乔仞:“……”
他叹口气,生无可恋的样子,“公主不嫌弃寒舍简陋,住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