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敢动,离诗诗看向一旁抽抽噎噎地小翠,“愣着做什么?把你夫君送医馆救治。”
她解下腰侧的钱袋递给小翠,“走吧,这里的事你们管不着了。”
乔仞满眼心疼,这一刻的离诗诗冷静沉着,有智谋有决断,大国公主之风,显露无疑。
可她分明不开心。
乔仞心疼,低声说了句,“诗诗,这公主你若不喜欢当,就不当了,做我的乔夫人,好吗?”
离诗诗正给他检查额角的伤口,闻言愣了下,脱口而出,“你又不气我给摄政王送荷包了?”
乔仞笑,“本就不气,我气的是你不爱惜自己。”
他顿了顿,说了句大实话,“摄政王不会喜欢你。”
离诗诗大怒,“你敢小瞧本公主的魅力!”
“下官不敢。”乔仞眼眸含笑,“公主莫恼。是摄政王没这个福气。”
离诗诗挑了挑眉,“啧,乔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编排摄政王了。”
见着离诗诗心情转好,乔仞也跟着心情好起来,这才说起方才发生的事。
“那吴启元的干儿子吴利,天生力大无穷,前些日子小翠上街采买成亲一应用品,被他看上,特意挑了大婚日来抢亲。”
离诗诗看了眼那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吴利,哼了一声,“缺德东西,跟吴启元一样缺德。”
乔仞说道:“吴启元手底下的人仗着他有个丞相做老师,一向是无法无天。欺压百姓的事没少做,便是带了官兵来,他们也是不怕的,我在此处,他们总是不敢闹出人命来。”
离诗诗横眼瞧他,“你这官当的也真是憋屈。”
“是,按理来说不应如此,是如今东禹朝堂乌烟瘴气,才致使如今乱象。不过公主放心,这一切很快就将肃清。”
“我放心什么?你们东禹的事,关我一个北渊人什么事?”
乔仞笑而不语。
忽而人群传来阵阵骚动,吴利的同伴去而复返,一个个趾高气扬,哪里还有方才的畏缩。
指着离诗诗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伤了吴少爷,都休想安然离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多管闲事。”
乔仞把离诗诗拉到身后,看着远处慢慢靠近的轿子,“看来是请了救兵。”
离诗诗满脸无语地望着乔仞的后背,这书呆子满脸的伤,还敢挡在她前面。
她拍了拍乔仞的肩膀,“让开。”
乔仞头也不回,“公主先离开吧,若来人是吴启元,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离诗诗笑了,“那他就敢拿我怎么样了?”
她看向那逐渐靠近的官轿,要真是吴启元就好了,她连他一块打。
可惜,来的人,只怕她也不敢动。
轿子停下,轿帘掀开,钟逸闻那张严肃的脸出现在每个人的视线里。
一旁有下人恐吓,“丞相大人到此,还不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