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到了这里，欧阳凌寒的心神，就在这盟主之位的上面，其余事情，他从未想过。

联盟到底能坚持多久？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爷爷，我想不到，但联盟一旦成立，怎么也要坚持到消灭了阴杀门之后，才会散吧？”

“能坚持那么久吗？”

欧阳慈笑着反问说道。

听后，欧阳凌寒也无法确定，露出一丝苦笑。

“爷爷，那您说，联盟能坚持多久？”

欧阳慈听后，脸颊露出一丝浅笑。

要说这联盟能坚持多久？其实他也无法确定。

但是他能够想得到，这联盟必然不会坚持太久，这是必然的规律，随时都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这原因，其实也十分简单。

联盟成立，是为了消灭阴杀门，这其中大部分武林人，与阴杀门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甚至听闻阴杀门的一些事迹之后，心中早已充满了恐惧。

不醉酒庄发出号召，武林人念及不醉酒庄的影响，也给不醉酒庄一个面子，才会赶赴此地，参与联盟，更多的其实是为了凑个热闹，同时看下盟主的竞选过程。

人心不齐，只要面对一点的困难，便会出现各种不同的意见，无法调和必然是会各走各路。

联盟想要消灭阴杀门，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心复杂，江湖之中亦是如此，真正的侠义之士，就像是朝廷的清官一般，不过就是凤毛麟角。

一心想要消灭阴杀门的人，必然只有少数的几人。

这样的联盟，怎么可能会存在很长的时间，很快就会直接散了，而以不醉酒庄的力量去对抗阴杀门，这也是极其不明智的举动，联盟是对于不醉酒庄来说，最好的办法，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凌寒，这联盟并不会太久，就算你当了盟主，也无法改变这件事情，我想说的是，你所看到的众人，他们大部分人，都其实心中早有了这个念头，而且，他们也明白，这盟主之位的最后归属，不过就是那么几人有可能而已。”

欧阳慈的声音并不高，又完全是冲着欧阳凌寒，这些话，显然只是说给他一人去听。

在听了这些之后，欧阳凌寒的神色，露出了思索。

他虽然痴迷于强大的武功，也将所有的追求都放在强大的武学之上，但他并不傻，爷爷口中这些话的含义，他完全可以听得明白。

因为这些武林人，早已经想到了会有哪几位能够成为盟主，所以他们的心中，对于盟主之位，一点都没有想过，反而更加多的心思，是在他们各自所在乎的事情上面。

于是，才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这些人在见到他们各自喜欢之人的时候，便展开了他们的追求。

而大部分人也已经想到，这样的联盟充其量就是一盘散沙，武林人大部分脾气倔强，遇到事情，念头完全无法统一，这种情况下，联盟自然是会不攻自破。

一个说不定短期内就会消失的联盟，他们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放在这联盟之上，反而相比于男欢女爱，这才是他们更喜闻乐见的一些事情。

这就是江湖，其实也是江湖众人的人心。

欧阳凌寒突然就释然了，这样的江湖，明显与他的追求所背道而驰，江湖不会因他而改变，但他却是可以活出自己所独有的一个江湖。

眼神看向下方，那一丝茫然彻底的消失不见。

小蝴蝶的身影，平稳的落在了下方。

站在距离冰岚不远处的地方，平静的看着冰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