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盯着跪在地上的县令:“你可以留下一条狗命,但是现在,先解决洪水,再和你算账!”
“国公爷尽管吩咐!”那县令立刻说道。
只要是景廷或者盛长歌吩咐的,就等于他后面有靠山了,他做起事情来,就容易的多。
自从上任,他并没有成为林峰县真正的掌权者,如今临死之际,才真的是掌权者。
“你是县令,是朝廷命官!若有作奸犯科不服管教,可杀可关可罚!懂吗?你的背后,站着的是天齐的朝廷,懂吗?”
那县令战战兢兢:“微臣懂了!”
“懂了就去做,小爷要林峰县城所有能够找到的马车,需要布袋子皮袋子越多越好,另外派人送军粮,现在就送!”
盛长歌的目光环顾四周:“我就是盛长歌,就是盛国公,大灾面前,暂不问罪,先救灾!若是不听号令,格杀勿论!”
那县令恭恭敬敬的磕了头:“微臣这就去做!”
县尉一死,其他人都服帖了很多,至少不敢随便叫嚣了。
因为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们面前,若是此时出头,必死无疑。
“歌儿,我疼!”景廷伸手拉了拉盛长歌的衣袖,眉头微微皱着。
盛长歌低头看了看他的腹部,隐隐湿了一块!
“让追月给你换药!”盛长歌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血迹。
“追月是女的!”景廷抓着盛长歌的手,声音压低,“鲍威背后有人,他掠夺的钱财,和家里的对不上号。”
盛长歌眉心一跳:“那个私生子?”
若是他们里应外合,那么决堤就绝对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为的。
他就是要祸乱天齐!就是要毁灭天齐!就是要夺取天齐!
“让听风给你换,我也是女的!”盛长歌撇撇嘴,景廷是越来越矫情了,都快成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了!
很多时候,盛长歌以为,自己才是爷们!
“走了!后方交给你了!”盛长歌站起身,依旧是眉眼弯弯的模样。
景廷抚了抚她衣服上的尘土:“一切小心!后面一切不用担心!”
言语间竟然有很多的留恋。
这感觉,让盛长歌感觉有点发麻,越发的脚步匆匆。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路边的一扇窗户后面,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盯着她大步上前,带着黑甲军消失在城门口。
但是,景廷感觉到了,他目光幽冷的扫过那扇窗户,人群里立刻有人悄悄地摸过去。
然而,那人的速度更快,等到景廷的人到了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
屋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停留过。
得到消息的景廷静默良久,才对听风说:“安排两个最好的杀手,扮作士兵,跟在盛长歌身边!”
他总是感觉,现在太安稳了,一切平静的让人感觉到诡异。
似乎这平静之后,有什么更大的预谋!
“带人悄悄潜伏在堤坝附近村民聚居地!”景廷的手指哒哒的敲着椅子的扶手,眉头紧锁。
“王爷怕有人偷袭?”听风皱眉。
“很有可能,比如,倭寇!”或者是那些逃兵,或者是叛军余孽。
总之,江夏一定不会安稳的!
水灾,暴乱,然后是什么,瘟疫?战争?
他想把江夏作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