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眉开眼笑,天齐好啊,天齐如今列国中最强,听说百姓的日子好过!
再说,她们这样的人,最想有的就是一张良民的户籍,安稳此生。
“大月京城,风月楼里的人说的。”那妇人说完转身要走。
听风去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人?”
“大人若无所求,若是和那人没有什么恩怨,直接杀了就是,何必找奴折腾他。奴在风月场很久,消息自然灵通,。再说了,有用没用,奴也就是一说,大人也就这么一听。”
那妇人朝着听风豪爽的挥挥手,转身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无人知,马车里还有一个瘦弱的妇人,瘦的几乎脱了形,但是肚子却明显的大了很多。
“干娘,说了?”那女子半靠着柔软的锦被,气息虚弱。
“说了!”那肥硕女子把一条薄被盖在女子身上,“你若是喜欢那人,就去说,成不成都算是了结了,何苦折腾自己在大月到处奔走,你可是有身子的人,经不起颠簸。”
这话里虽然是责备,但是更见关切。
“若是能帮他一次,我也是高兴的,至少对他,我不是无用!想我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过活成一个笑话。”那女子苦笑,看着窗外遮天蔽地的绿色,倒是红了眼眶。
“怎么就是笑话了,谁还不遇到一个坎,翻过去就好了,以后干娘和你作伴,那大人给了庄子和地契,身份也是过了明路,我们以后可以好好生活,有干娘护着你,定然无事!”
肥硕女子翻出包裹里的东西给女子看。
那女子看着那庄子那地契上的名字,突然就大笑起来,接着就是嚎嚎大哭。
她死死的攥着地契,哭哭笑笑:“我以为我帮了你,原来是你一直在帮我!得你这一丝记挂,此生无憾,此生无憾!可惜,可惜,我不是她……”
那肥硕女子看看地契看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哭,哭出来了也就好了,人也就通透了,日子也会继续过下去。
“王爷,走了!”听风站在马车外,皱着眉头。
“让两个人一路护她们周全,等到彻底安稳了,再告诉裴家!”
景廷慵懒的靠着,那个小村子,日出而落日作而息,她竟然也适应了。
这也算是偿还了当初裴国公对他的帮助。
“那青楼?”
“去查!”景廷声音很冷!
如果虞城诀真的把她们都送去青楼,这个事情就大了。
哪怕只是藏人,什么都没干,天下的悠悠众口也足矣说死人。
真狠!他们想一百圈,也想不到青楼去。
“林河他们呢?”景廷突然问道。
听风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是国公爷有任务,他们去大月京城了。”
继而眸光一闪,不会是盛长歌猜到了什么吧?
景廷却是笑了,笑容里带着得意,带着宠溺,带着嘚瑟:“我的歌儿就是聪明!”
听风一个激灵,好酸!
爷,还不是你家的呢,你将来是别人家的!想到没有?有没有点自觉?
“告诉南边,可以动手了,咱们去大月京城!”景廷话音落,帘子放下,马车里依旧有低低的笑声。
听风:我家爷疯了,中了一种叫盛长歌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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