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运姐姐的袖子恢复成原样,叶樱这才迈步走出院子扬声唤来李运跟张桁:
“二人并非自杀,只是被一擅使蛊虫之人下蛊控制了身体,做出了自杀的假象,用来混淆视听。
想来之前那个蛊咒稻草人的法子也是这下蛊之人给的,
而且在给这蛊咒的同时,那人便给两人下了蛊,本也没准备让他们真的心想事成,
这蛊下的只是最低级的蛊,若是不使手段,二人可能还有一两年可活。
只是你身上的东西被我先一步查看出来,那边人察觉不对,又担心两人会说漏嘴,
所以才会提前引了两人体内蛊虫发作”
“下蛊?”
张桁听到这个,脸都黑了,看着叶樱的眼神都仿佛是在看大忽悠,
不过叶樱却是没空理他,只望着李运开口问道:
“你确定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修邪道的人十分记仇,睚眦必报,一个仇怨可能延续几年都不会忘掉。
你可以想一想这一两个月,甚至更久远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奇怪的人”
李运听到叶樱的话,苦着脸仔细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舅舅为人最是忠厚老实,做生意也是童叟无欺,不可能会主动去得罪人的!”
张桁有些不耐烦得说了一句,脸上态度也不怎么好,看着叶樱的眼神中满满都是嫌弃。
毕竟今日自己的双亲才将将过世,府里现在正是最忙乱的时候,
他虽是与父母双亲感情不深,但是至少是血脉相连,见着他们突然离世,心中也会痛,也有感伤。
这会儿又见一个半大的孩子在自己父母灵堂里折腾也便罢了,还大放厥词,
他这心里不由得,便有了一丝烦躁感,语气中也带上了一股戾气。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觉周身突然泛起鸡皮疙瘩,只觉似是被野兽盯上了似的,心中出现了一丝惊悚恐慌感。
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张桁心里这才渐渐平缓下来。
他却是没注意到,站在叶樱身后的叶枭,身上转瞬即逝的杀意。
“李掌柜的为人我自是清楚,确实并非那种会主动的罪人的类型
难道你们两家这次的祸患,只是因为那邪道的一次恶作剧?”
叶樱说的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如今除了这个解释,她再想不出其他了。
邪道之所以被称之为邪,便是因为他们做事很多时候并不遵循因果,只随性而为,
因着有法力元气在身,能力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一时兴起,做出残害无辜之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并不能算什么。
“大师怎么知道我姐跟我姐夫是中蛊被控制的呢?”
李运听到叶樱说,自己遭此劫难,可能只是因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的一次恶作剧,脸色都白了。
“很简单,寻人拿来一柄匕首,再端来一碗酒。”
中蛊之人已死,他们体内这条低级的蛊虫没有了价值,下蛊者直接就会把他们放弃。
没有了下蛊者的操纵,这低级的小蛊虫想要引出来很简单。
下人很快送来了叶樱需要的东西,叶樱也不与他们墨迹,直接拨开李运姐姐的袖子,就要动手。
李运张桁两人似这会儿才发现棺材被叶樱掀开了,
张桁眉头一皱就要怒叱出声,被李运眼疾手快得捂住嘴了,这才没有继续说出什么话。
叶樱没空搭理他,只严肃着一张脸,手上元气化作吸力,握住棺中人的手臂。
没一会儿,李运张桁两人便发现,自己姐姐(娘)手臂上开始出现一丝游弋的凸起,在其手臂皮肤下拱来拱去。
真是蛊虫?!
李运跟张桁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震惊。
叶樱没注意二人表情,只专心逼着蛊虫往棺中人的手指行去,
在其到达指尖位置的时候,快速拿起小刀在其手指上划了一下,然后将其手指放进装着酒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