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那个情郎有心,就算是不准备跟她私奔,也合该过来跟她好生道个别才是。
而只要他来,只要他随处一打听,就能知道这女鬼的所在,也能知道她为了他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只是,唉,只能说,这女鬼一腔真心错付了”
“当初北大师听这女鬼说完她的经历之后就猜到这一点了,只是不管他怎么说,那女鬼都不愿意相信,还非说是北大师太过冷情,所以才不相信他们之间的约定,直把北大师气得,理都不想理她了”
“咱们镇上知道她这些事儿的人,很多都来过这间客栈劝阻她赶紧离开去投胎,莫要因为一个始乱终弃的人耽搁了自己,结果却都被这女鬼骂走了”
“这女鬼一门心思要等下去,咱们镇上的人没办法,便只能想法子联系她的家人来劝劝她,让她离开,也省得隔三岔五的就要嚎上一嚎,惹得别人睡不着觉。
却不想这女鬼是外地来的,且加上那段时间两国征战,很多人背井离乡,或者被战火波及家园被毁,所以咱们镇上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找到她的家人”
“北大师说他没办法强行超度执念深重的鬼魂下地府,所以在想了好几个法子都没办法将她送下去之后,就直接把她封在了井里,这样就算是她以后真想作恶了,也没法儿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将那女鬼的来历,以及其跟这间客栈之间的渊源说了清楚,说完之后,那年轻些的男子还喝了口茶水,感慨道:
“这女鬼性子犟归犟,倒是个痴心的,只是眼睛有点瞎,看上了那无情无义的书生,要是当时其看上的是我,我定然不会负她”
“哈哈,你这话可别被那女鬼听到了,不然到时候在你耳边哭!”
听到年轻男子坐在位子上长吁短叹,年长些的男人有些忍笑地低声劝道:
“这么多年来,跟你有一样想法的人可不少,其中那些没说出口的便也算了,但凡在她面前说出这些的,可都被她骂得不轻啊!”
这客栈虽是建在镇上,规模看起来也不小,但是因为这个女鬼的存在,有钱人家一般都不会在这里居住,所以这里最常见面的就是乡野村夫或者那些贩夫走卒。
这些人三教九流,什么类型的都有,就算是原本还一身文气的淑女,在这种地方浸淫十余年,想要出口成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到前些日子因为在女鬼嗷嗷哭的时候用这些话“劝慰”女鬼,结果却被她骂哭跑开的小青年,年长些的男人转头看向叶樱,劝阻道:
“小兄弟也要切记啊,绝对不能在那女鬼面前说她情郎的半句不好,不然被她逮住骂半夜,你晚上睡都睡不好!”
“谢谢老哥提点,我自然不会去主动招惹她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也不过只是路过而已”
叶樱看着几句话间便被吃空了的盘子,招手喊来店小二又加了几个硬菜几盘小炒加凉拌,之后这才看向两人,一脸疑惑地问道:
“方才听到两位老哥言语间一直在提及那个什么北大师,我想问下,那个北大师是什么来头?很厉害吗?两位老哥可知道那人现居何处?”
方才两人的口述中,北大师这三个字一直重复地出现,可是叶樱从两人描述的那个北大师的言行来看,却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嗯,就像是当年算命街的孙有道一样。
“北大师行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不过在咱们北陵,他的大名却是响当当的,听说连皇室都请他过去帮忙掐算呢,可了不起了!”
“是啊,当初北大师刚出现的时候,镇上的人看他长得年轻英俊又风度翩翩,谁都不愿意相信他是个算命看风水的大师,但是随后他便用势力证明了自己,真是厉害”
两人听到叶樱询问北大师,脸上瞬间闪过崇拜的红光,争先恐后地跟她讲北大师到底有多厉害。
只是两人嘴里北大师的所谓厉害的那些事情实在是水分太多了,所以在听了他们争相说出的北大师的事迹之后,叶樱反而愈发确认了,那个所谓的北大师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当年要不是北大师出手将这女鬼封印,想来这么些年来,那女鬼也不会一直安生地待在井里了”
“唔,可是两位老哥先前不是说,那女鬼自十几年前投井自尽之后就被束缚在里面出不来了吗?既是本身就出不来,那北大师后面的封印又有何意义?还有”
叶樱听到两人东拉西扯地讲了一通北大师的光荣事迹之后,终于将话题重新扯回了女鬼跟古井上面,连忙打断他们口中的滔滔不绝,貌似不解地开口问道。
两人说得正尽兴,冷不丁得被叶樱打断,再听她口中对北大师跟女鬼之间的疑问,一时变得语塞起来。
“还有两位老大哥说的这些事情好像全都是听说来的,具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又有谁是亲眼见到过的吗?
不是我不信北大师的实力哈,我只是心里有些疑惑罢了,可能是我没有亲眼见识过北大师的神采,我总觉得这些流传出来的东西,多半都是谣言”
两人很想义正言辞地反驳叶樱对北大师的怀疑,但是仔细想想她说的这些话,却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过即便是这样,两人还是仍旧嘴硬道:
“那,那别人都这么说,总,总不可能全都是假的吧”
“就是说,再说了,这种事情哪可能有证人,毕竟北大师这些年行走江湖,帮别人处理麻烦的时候面对的都是些恶鬼”
“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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