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老板咬咬牙,再次举牌。
“二十三万。”陆九朝不等他说完,就举了牌。
居老板意识到陆九朝来势汹汹,表情有些难看了。
“二十三万!还有更高的价吗?”
拍卖师激动地叫着,目光灼灼盯着居老板,他看得出来,两个人都很想要一夜花根啊!
“二十五万!”居老板面沉如水。
“二十六万。”
陆九朝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二十六块似的。
糟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二十七万!”
居老板说完,立刻站起身,盯着陆九朝,“这位小兄弟,我家有人病重,没多长时间了,一夜花根治疗,我对它势在必得,带上五十万来买,你若想与我争,就必须要拿出五十万以上的价格!若是不能,就到此为止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我也当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来湘城若有难处,可来找我。”
拍卖师听了居老板这话,有些无奈,但也没阻止。
拍卖会虽不鼓励这种客人间谈价的行为,但不会去制止,毕竟这都是贵客,得罪哪个都不好办,不如少赚一点钱,换取客户的长期合作。
五十万。
陆九朝闻言,微一沉吟,他倒不是舍不得这个钱。
对陆家来说,五十万虽不少,但也不算多,能让陆心意早日康复,就算翻倍也要出。
但居老板说他家人重病,要一夜花根治病。
陆九朝也是为了救人,知晓居老板的难处。
“他在撒谎。”
在陆九朝要不要犹豫放弃一夜花根,麻烦夏末多费心照顾陆心意时,他听到了夏末的声音。
陆九朝抬头一看,就见夏末不知何时,紧紧盯着聚光灯下的一夜花根,皱起眉头。
“我刚刚也说了吧。”
夏末这才看向他,“一夜花根不是任何病症的唯一解。”
陆九朝道:“但他说病人没时间了。”
刚刚夏末也说了,一夜花根虽不是唯一解,但是最快速的解法之一。
“若真到了那一步,证明病人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即便用了一夜花根,后续治疗也是天价。”
夏末道:“你跟我说,他的工厂快要倒闭,手里拮据,那么他现在做的事,就很矛盾了。”
陆九朝沉吟,的确。
以居老板如今的处境,五十万怕是他的全部家底,即便买了一夜花根,让病人度过这一劫,可却负担不起后续的治疗费用,病人还是得死。
这样做的意义又在哪?
即便居老板想要奉献,被救的人也不一定愿意他失去一切吧?
“我刚刚也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理由。”
夏末再次看向台上的一夜花根,眼底闪烁,“但我现在知道了。”
“没有人再出价吗?”
这时,拍卖师也举起了小锤子,他刚刚已经喊价两次,都无人应答,准备一锤定音,将这笔买卖成交。
夏末立刻道:“朝哥,这是你与钟宝老板结交的好机会。”
陆九朝虽不明白夏末到底知道了什么,但他相信夏末。
“二十七万三次——”
拍卖师就要一锤定音。
突然——
“五十一万。”
下方陆九朝突然举起了牌子。
“啪!”
与此同时,后方响起杯盏碎裂声。
是居老板摔碎了手里的杯子,死死盯着陆九朝,目光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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