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亦鸿都宿在张氏那里,与此同时太子也很忙,不停地有大夫登门,太子对外说是一位幕僚生了一种怪病,太医都束手无策,特寻来名医看诊,百姓们听说后,都纷纷夸太子仁德,亦悠然听到这个消息翻了个白眼,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她也正在收拾药箱,因为太子多番打听到了晨曦医师,亦悠然决定去做压死太子的那根稻草…
亦悠然让乐心给她易容,一炷香后在镜中看到易容后的自己惊呆了,乐心将她易容成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而且丝毫看不出来易容的痕迹,亦悠然朝浮萍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次她真的挑到宝了,收拾完毕便带着清泉出门了,来到宫外的太子府,亦悠然报了名字便进去了,跟着小厮走到了一个小院,小厮便退下了,亦悠然与清泉一起进了屋中,只见窗幔拉下,里面躺着一个人,想必就是太子本尊无疑了…
亦悠然觉得有些好笑,太子如此这般不是弄巧成拙,越描越黑吗?哪有人看病捂这么严实的,她看到慕容莲正在与几位大夫正在商量药方,于是轻轻咳嗽一声,然后比了一个只有慕容莲能看懂的手势…
原本慕容莲看到进来一位三十多的妇人并未在意,如今看到熟悉的手势便知道是亦悠然,看着她的易容有些好奇,不过想到两人的计划,便对着亦悠然抱拳行了一礼:“师姑你怎么来了!”
亦悠然目中无人地道:“太子殿下特邀本夫人为他的幕僚看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让本夫人医病的!”
慕容莲道:“师姑你来了我便放心了,定是有办法的!”
亦悠然表现出了一丝丝感兴趣的样子道:“是什么病症,居然连你都束手无策!”
太子在里面听着他俩的谈话内容,听出慕容逸对此人的恭敬,于是便示意旁边的人问一下,旁边的管家接收到了太子的信号,便问道:“不知这位夫人是?”
亦悠然依旧不理人,将高冷范拿捏的准准的,慕容莲开口解释道:“这是我的师姑,我的医术大部分都是师姑传授的,师姑的医术比师父还要厉害,若是师姑说治不好的病,那必然就是药石无医了!”
太子听到慕容莲如此说,紧忙朝管家使眼色,管家立马说道:“那便劳烦神医为幕僚大人看诊了!”
亦悠然没有说话直接上前要拉开床幔,管家见状立马阻止道:“神医且慢,幕僚大人怕见光,还请神医隔着床幔号脉!”
亦悠然不满道:“毛病还挺多……”却也没有再勉强,隔着床幔为太子号起了脉,装模作样号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众人都看着她,亦悠然这才收回了手,管家急忙问道:“神医这是何意?”
亦悠然道:“精尽肾败之症!”
管家看她竟然说出了病名,便激动问道:“神医可有办法治疗?”
亦悠然道:“本夫人只能给他开点药缓解症状,但是子嗣这一项本夫人无能为力!”
管家问道:“神医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亦悠然解释道:“肾败之症日后必定子嗣艰难!”
管家听到这句话,便问道:“神医可有别的办法,多少银钱都可以,加官封爵更不在话下!”
亦悠然摇摇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不是贪图享乐不知节制又何至如此!”
太子在内间听了亦悠然的话,直接道:“请神医开药吧!”
亦悠然不会用毛笔,害怕露馅,于是对慕容莲道:“师侄,开药!”
慕容莲心中暗骂,这厮是装上瘾了,面上不显,拿来纸笔按按亦悠然说的药方写了下来交给了管家,亦悠然见事情已经办妥,便直接出门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慕容莲记得将她的诊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