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没好气地斜眸睨了他一眼,“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也不知道上次拼酒时是谁先认输的!老娘的酒量可好着呢!”
叶夭:“……”
上次若不是他刻意让着她,主动服输,这女人估计早就喝飘到找不着北了。
他似笑非笑,“那上次,是谁喝醉了往我怀里蹭,扯着我的衣角喊……”
“叶夭哥哥,抱抱~”
“叶夭哥哥,人家要亿个亲亲~”
“要不要再喊声哥哥给我听啊,姒宝?”
姜姒被叶夭躁得耳根子都发了红,但想起那天晚上,她便又想起忘记吃避孕药的事情,于是有些不自在地闪了下目光。
她气得要命,恨不得把酒泼他脸上。
但今天是好姐妹的婚礼,她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扫兴,于是便只能拿起酒杯,将这杯酒往自己的肚子里灌了下去。
见状,叶夭无奈地勾唇轻笑了声。
他正准备抬手拦住她,却见姜姒先他一步自己拿开酒杯,神情似乎陡然一变。
叶夭轻蹙眉梢看向她,“怎么了?”
姜姒睁大眼眸看了叶夭一眼,然后立刻放下酒杯,捂住嘴巴就往卫生间冲。
叶夭见状立刻就急了,他连忙将酒杯也放在桌子上,连招呼都忘记给傅景枭打,就箭步朝姜姒追了过去,“姒宝!”
闻声,傅景枭转眸睨了两人一眼。
阮清颜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别管他们,你家兄弟难得有机会跟我们家姒姒相处,不过剩下的酒就要拜托云特助啦。”
她转眸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云谏。
云谏:“……”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非常清楚,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
姜姒跑进卫生间便吐得稀里哗啦。
叶夭紧紧地蹙起双眉,“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我算着你的酒量呢还没多啊。”
姜姒在感觉想吐的时候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之前一直陪在阮清颜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转身轻贴着瓷砖墙壁,神情恍惚,启唇轻轻呢喃一声,“我完了……”
“什么完了?”叶夭跟着她一起紧张起来。
姜姒缓缓地转眸看向叶夭,那眼神里除了绝望之外,还恨不得将他给生吞一样。
她捏了捏拳头,紧盯着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我、怀、孕、了!”
叶夭:?
他蓦地瞪大眼眸,“谁的?”
“谁的?”姜姒抄起身后的水杯,直接朝眼前的狗男人扔了过去,“谁的?你说是谁的?你说他、妈、的、是、谁、的!”
叶夭整个人都傻站在了那里。
水杯擦着他的耳朵扔了过去,他都没有去躲,他旋即转眸看向姜姒,“我的?”
是啊,除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叶夭立刻握住她的手腕,“我们走。”
“去哪儿?”姜姒冷不丁被他扯进了怀里。
叶夭简直迫不及待,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去医院!妇产科!”
姜姒睁大一双猫眸,“婚礼还没结束呢!你不回去帮枭爷挡酒了啊?”
“挡个屁!”叶夭毫不犹豫,“他能有我儿子重要?在我儿子面前他啥也不是!”
姜姒:“……”
于是两位酒力担当消失在了婚礼上。
云谏虽然平时跟傅景枭应酬时,也没少替他陪酒,但现在毕竟是婚礼,有数十桌客人,他一个人自然是应付不太过来。
最后就只剩下了傅景枭一个人。
……
洞房花烛夜。
傅景枭回到婚房时,平素沉稳平静的眉眼间已经流露醉意,狭长的眼眸微微泛红,尤其眼角的那抹红无比的撩人。
阮清颜扶着他坐到了婚床上。
那婚床还被姜姒和秋晚晚洒了不少糖果和干果,她折腾好半天才腾出一片地方。
“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阮清颜扶着傅景枭躺下,帮他脱掉鞋后正要盖被子,却倏然被男人搂住了腰,一把便捞入了自己的怀里,“别走。”
阮清颜猝不及防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但即便是喝醉了的傅景枭,也仍记得阮清颜怀孕的事情,没敢用力,并旋即将她反压在身下,护在自己怀中生怕她摔着。
下一秒就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别走。”
傅景枭闭着眼眸,他微微仰起下颌,微凉的唇贴在她颈上,但掺着酒劲儿的呼吸却是灼热的,极磨人地轻轻蹭着她。
“好,不走。”阮清颜轻轻抱住他。
傅景枭的眉眼瞬间便显得乖巧了很多,他轻轻地吻了下女孩的颈,然后向下,唇瓣落在她的锁骨上,大掌开始游移……
阮清颜握住他的手,哄道,“我先去给你煮醒酒茶,然后再睡觉好不好?”
但是喝醉了酒的傅景枭没有应她。
他慢条斯理地撩拨着她的礼服,指尖轻轻捏住拉链,但是又没有继续的动作。
阮清颜实在拿喝醉了酒的老公没办法。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尝试着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担心他喝太多酒没吃东西伤胃,想先帮他把酒给解了再想其他。
可就在阮清颜刚刚从他怀里钻出来时。
却倏然听到身后那低沉的男声,隐隐约约夹杂着些许颤音,“颜颜……”
闻声,阮清颜随即转眸看向傅景枭。
只见男人侧躺在床上,手紧紧地抓住她的礼服裙摆,用力地将那衣服给攥紧。
他闭着眼眸,眼尾仍是因醉意而泛起的一抹红,只是,此刻却有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傅景枭眉目间的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并非是喝醉酒的痛苦,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般,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疯狂地撕扯着,似乎要将他给撕裂一般。
阮清颜正要回来,却是傅景枭倏然先将她拽了回来,然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切实地感受着她的存在和体温。
他嗓音轻颤,“颜颜,求你……别死……求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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