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枭最近的心情可谓抑郁至极。
阮清颜一个孕妇没得什么产后抑郁症,反倒是这位奶爸心情低落到不行,是那种怀疑要不要送去看看精神科的程度。
“你不至于吧?”阮清颜睨他两眼。
她怀里抱着正在啃手指的弟弟,好笑地打量着傅景枭,“儿子不是也很漂亮吗?”
男人闷闷不乐地瞅了他儿子一眼。
然后极不满地冷哼一声,“是很漂亮,穿上女装扎两个小辫儿就更漂亮了。”
必然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的小家伙,还是轻易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于是有些惊恐地睁了睁眼睛,缓缓将正在啃着的手拿了出来。
那双水灵的眼睛又圆又亮。
阮清颜护着怀里的小家伙,“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我的儿子跟我三哥一样惨。”
苏南野:“……”
他恣意地勾了下唇,“枭爷,儿子也是你老婆生的,你这样嫌弃会被家暴的好吗?”
也就是阮清颜刚生产完战斗力下降。
否则她分分钟痛扁傅景枭,把婚礼那天还没来得及比的枪法先比上。
傅景枭:“……”
他并没有不喜欢老婆生的儿子。
他只是不喜欢儿子。
……
阮清颜月子里恢复得很好,两个小家伙也长得越来越漂亮,逐渐长开的小脸愈发精致,一双眼睛像极了妈妈的桃花眸。
而且还遗传到了她的精髓,眼尾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颗很小很小的泪痣。
每天眨巴着那双清澈水灵的眼睛,嘬着奶水的时候,像两只小狐狸精,让傅景枭在旁边看得醋意翻涌起来,“今晚让月嫂带着这两个臭小子去隔壁儿童房睡!”
自从宝宝出生之后,傅景枭就再也没有搂着老婆睡过觉,即便在同一张床上时,两人中间也隔着这对小狐狸精。
阮清颜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你成熟点有个奶爸的样子好不好?宝贝们还没嫌弃你,你倒敢先嫌弃起他们两个了?”
她说着便把哥哥丢到傅景枭怀里。
某男人表面上极不情愿,但在接过宝贝的时候,那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生怕给他摔了的模样还是暴露了他是亲爹这件事。
毕竟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况且看在他们长得像老婆的面子上。
傅景枭抱着嘬完奶水开始嘬手的弟弟,小家伙朝着他软软地一笑,男人不由得轻勾了下唇,但立刻又把笑容敛了回去。
小狐狸精!还勾引他亲爸爸!!!
他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吗?
不可能!
“他吃饱了吗?”傅景枭眉梢轻蹙,“我看他在嘬手,是不是刚刚还没喝够?”
阮清颜美眸轻睨,“你不是不管他们吗?”
傅景枭:“……”
突然被老婆怼得噎了一下。
他傲娇地敛了敛目光,“毕竟是亲生的,再怎么不喜欢也要勉强养一养。”
他傅景枭的儿子能在吃这件事上受委屈?
“放心吧。”阮清颜懒得拆穿他,“小孩子都喜欢嘬东西,你管管他,手上容易有细菌。”
傅景枭一听立刻就支棱了起来。
像这种刚出生的人类幼崽最是脆弱,如果不小心感染了细菌肯定是大事。
傅景枭立刻把弟弟的手给拔了出来。
结果没想到人类幼崽像是被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
震天雷一般的哭声将傅景枭吓了一跳。
他的心立刻慌了慌,连忙紧张地看了阮清颜一眼,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于是干脆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嘴里。
重新有东西嘬了的幼崽,立刻就乖巧地收起了眼泪,抱着爸爸的手开始嘬。
阮清颜这时恰好往这边看了一眼,傅景枭立刻紧张地解释,“我洗过手了。”
幼崽眨巴着眼睛看了妈妈一眼。
超级迷你的小手抱着爸爸的大手,嘬得比刚刚嘬自己的时候还要快乐。
阮清颜:“……”
她无奈地放下怀里的哥哥起身,去拿了个干净的奶嘴给弟弟抱着嘬。
晚上傅景枭还真狠心把他们丢给了月嫂。
阮清颜刚洗完澡,便被如饥似渴的男人丢到床上,“颜颜,今晚我们……”
阮清颜有些警惕地看了傅景枭两眼。
然而某个狗男人,自然清楚跟小娇妻来硬的没有用,于是睫毛迅速垂落了下来。
他低首将脑袋埋在阮清颜的颈窝间,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狼狗摇着尾巴般,在她怀里撒着娇。
“好久没有抱着老婆睡过觉了……”
傅景枭的声音很低,隐隐约约带着一点小奶音,撒娇的意味简直不要更明显。
阮清颜:“……”
一听到他的奶音,她就瞬间败下阵来。
偏偏傅景枭的发丝还轻轻磨蹭着她最怕痒的侧颈,时不时便撩拨一下,痒得她心酥。
“好不好嘛?”傅景枭轻轻挠着她的腰窝。
他微微抬眸望着女人,“只有今晚,明天就把儿子们接回来睡。”
当然,明天的事还是要明天再说。
阮清颜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望着男人,只能松口道,“那好……唔!”
结果她话音还未落下就倏然被封住唇瓣!
傅景枭旋即翻身压了下来,炙热的吻随后落在她的锁骨上,缓缓向下……
阮清颜最终喊着求饶瘫软在了床上。
久逢甘霖的男人也终于餍足,他怜惜地轻吻了下娇妻的眉眼,“洗澡吗?”
阮清颜只觉得自己腰酸且双腿都在打颤。
她趴在被窝里动都不想动,哪怕连动一下手指都要耗费她仅剩不多的精力似的……
好半天才瓮声瓮气地道,“抱我。”
傅景枭也知道自己今晚有些狠了,他心疼地敛了敛女人的碎发,先去将浴缸里放好了热水,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将她抱了进去。
阮清颜在浴缸里没泡多久就睡着了。
傅景枭在外面敲门没人应,自己推开门进来,便见女人躺在浴缸里睡得正是香甜。
她窝在浴缸,水面上漂浮着几片好看的玫瑰花瓣,跟白皙的肌肤形成极强的冲击力,让傅景枭不由得紧紧抿起了薄唇。
他喉结轻滚,忍了又忍。
克制着将她从浴缸里面抱了出来,裹着浴袍擦干净她身上的水后,又仔仔细细地帮她穿好衣服,这才送到了被窝里。
即便已经做完了月子也不能让她着凉。
傅景枭帮小娇妻盖好被子,然后便转身走进浴室准备冲个冷水澡。
但这时隔壁突然一前一后地响起两道震天雷一般的哭声,“呜哇——”
傅景枭要进浴室的脚步倏地顿住。
他旋即扭头看向儿童房的方向,在听到婴儿哭声的那个瞬间,像是头顶一个开关被摁开了一样,脑瓜子瞬间就“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