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刑房,一个男子被锁链紧紧拷在墙角处,华丽的衣裳如今已经破烂不堪,干净的脸上也有许多渗着血丝的伤痕。
想必他就是闻人豫了吧……
“卫越,你怎么敢抓我的?先皇驾崩还不满三年,你就胆敢杀害亲王,当真是无法无天了!”闻人豫恶狠狠地盯着卫越,似乎想把他盯出个大洞。
“本座有何不敢。”卫越极其平静地说,在将小白捡回来后,他的戾气都被磨平了不少,想来也有挺长时间没折磨别人,手都有些痒了。
苏星乔被递给了一旁的追风,她好奇地探头看着男主,对方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铁架旁,最后挑选了一柄烙具。
在闻人豫惊悚的视线中,两个侍卫拎着一桶烧得直冒烟的铁水走进来,卫越面无表情地将烙具探进去。
取出来时,烙具的底端已经被烧成炽红色,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而开始扭曲。
追风将苏星乔的眼睛捂住,过了几秒,整个房间里响起痛不欲生的喊声。
这种叫声实在是太凄惨,苏星乔听得头皮都止不住发麻。好半晌,闻人豫才停止了喊叫,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卫越走动的声音。
“千岁爷,要下属先把小狐狸带出去吗?”追风松开了手,苏星乔不是很想看闻人豫受刑的场面,所以很是期盼地望向卫越。
头顶覆上一只修长的手,卫越轻轻地笑了声:“不用,就让她待在这儿。”
“是……”追风虽然疑惑,但也不敢问出来,只是同情了一把苏星乔。
千岁爷对人用刑的日子是他们这些侍卫最怕的,有些人宁愿代替别人值班一个月,都不愿意在刑房看着卫越花式折磨人。
卫越收回手,望了眼不知死活的闻人豫,有些无趣地叹了口气:“豫王,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当初派人追杀本座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闻人豫没发出任何动静。
苏星乔以为闻人豫已经死了,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然而下一秒就看见卫越利落地砍下闻人豫一根手指。
“啊!!“闻人豫挣扎着痛呼出口,可还没缓和多久,第二根手指又被砍下。
一只手的手指都被砍完后,闻人豫华丽地昏死过去,但卫越显然没这么轻易就打算放过他,一盆冰水后,闻人豫惨白着脸醒过来。
“卫越,你要杀就杀……”他喘了几口粗气,“不出我料的话,南城那儿的势力都被你占据了吧?”
“豫王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座是那种人么?”
闻人豫冷笑了几声,“卫越,你要杀就杀,反正本王对你而言已经不算威胁了吧,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何必像这样折磨我?”
舌头猛地被什么东西拽住,用力地割掉。锋利的刀尖在他无指的手掌上划过,最后硬生生地刺穿掌心,钉入地面。忽视了闻人豫令人不寒而栗的哭喊声,卫越转身就朝追风走去。
本来想让小白看看闻人豫生不如死的样子,没想到对方却怕得很,紧紧地闭着眼睛。
苏星乔是有内脏恐惧症的,她看卫越那股狠劲,就怕他突然对着闻人豫来个“掏心掏肺”,所以全程不敢睁眼。
“……算了。”卫越伸手将小白狐抱回怀中,他转身对追风吩咐了句:“把这儿收拾一下,本座下午再来。”
追风点了点头,目视着卫越走出刑房。
——
缭绕在鼻前的血腥味消散了不少,苏星乔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鼻尖被捏了一把,卫越很是无奈地说:“先前杀了那么多人也不见怕,怎么现在反而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