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开开心心的玩了一整天,快要乐疯了,坐汽车回家的途中脑袋一歪直接睡着了,旁边涛涛张着小嘴流着可疑的口水,脑袋向身边歪去,两人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崔九堂抱起盼盼送回宁家的时候,盼盼砸了砸嘴巴,梦里面正在吃好东西,各种各样的好东西每样吃一口,吃也吃不完。
同样是一大早出门的宁薇薇,就没有盼仔开心。
零下好几度,宁薇薇裹的严严实实,一身大衣站在白玉轩门口,大门紧闭,冷冷清清。
宁薇薇去附近早餐店叫了一份早餐,顺便和早餐店的老板打听了一下白玉轩的情况。
“你说白玉轩啊,是那个前面老是关门的那一家店,那你就得天天在这里蹲着了。
那个梅老板一个礼拜也就开张个一两天,要是遇上事情,连着十天半个月不开张都是有的。”
旁边一个拎着鸟笼的食客纳闷了一句,“白玉轩不是倒闭了吗?这半年来我打门前经过,就没见那门开过。”
“没倒,在那儿开了二十年了,一直就是那个样。有人倒是想租白玉轩的房子,出了这个数。”早餐店老板两只食指交叉,比划了一个十字,“但是梅老板愣是没租。”
宁薇薇追问了一句,“老板,你知不知道谁有白玉轩老板的联系方式?”
“这个倒是不知道,我和他也不熟。”早餐店老板转过身,大声向店里的食客问了一圈,“你们谁知道梅老板的电话?”
“我们哪里知道啊,这个梅老板经常把碰见就是缘分挂在嘴边。你过来店铺没开门,那就代表着无缘。”
其中一个六十岁的大爷,他左手大拇指戴了一块水头好的翠玉,西瓜脸,眼睛嘴巴笑眯眯的,像大贪官“和珅”。
“小姑娘,你是要买古董吗?不一定非得去白玉轩啊,我们婉玉阁的古董也很多啊,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要不我带你过去看看,就在前面。”
“黎老板,一大早又在拉生意,听说昨儿有人在你那买了假货,后来打上门来,没有伤到你吧?”
一个拨动着手串走了进来,将手串拍桌子上,冲着身后的早餐店老板喊了一声,“按照老规矩,给我上一份。”
这王壶子真是没喝过开水,哪壶不开提哪壶!
同行是冤家,黎老板和王壶子的恩怨,可以从二十年前命案追溯到四十年前不和,没少互掐拆台。
“顾客买东西打眼还是捡漏,这是行情,知道的都懂。
王壶子,我身体硬朗着呢,估计哪天你病恹恹躺在床上,我还能吃三碗饭。”
两个年过半百之人,菜鸡互啄又文雅的互相攻击谩骂了起来。
宁薇薇慢悠悠的吃完早饭,又等了两个小时,尤其是干坐着等人非常的无聊。
吃喝玩乐的时候,时间嗖嗖嗖一下子就过去了。可是有的时候,度日如年分外难熬。
“闺女,这天气冷,要不你过来烤烤火?”
现在这个点也快准备午饭了,早餐店没什么人,老板招呼宁薇薇过去,给她倒了一碗热豆浆。
“天气怪冷的,也不知道梅老板什么时候来,你有的等了。”
宁薇薇越听越心凉,直接抽出一张五十块钱放桌子上,“老板结账。”
“这碗豆浆送给你喝不收钱,我们马上也要收摊了,等会儿儿媳妇她们就要过来卖午饭了。”
宁薇薇眉梢动了一下,“老板,你家一天到晚都在这里?”
老板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宁薇薇唠嗑,“可不是,我们两老的卖早点,中午和晚上儿媳妇她们卖午饭,就是想给家里面多挣两个钱。
现在的租金一年贵过一年,不卖力一点干活,全成了给房东打工了。”
“老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既然你家有人一天到晚都在这里,能不能帮我盯一下前面。”
宁薇薇指着白玉轩的方向,“要是白玉轩开门,你给我打一个电话。
我是真的有急事找白玉轩老板,这50块钱是辛苦费,到时候我过来再另外给你辛苦费。”
“白玉轩骗你钱了?”开早餐店这么多年,老板娘见过不少人骂骂咧咧过来找白玉轩麻烦的。
“不是骗钱的事,是我相中了里面的一件东西,上次钱没带够这次特意过来买。”宁薇薇将50块钱塞到老板娘手上,再三拜托了一遍。
信仰这东西真的非常难改变,宁薇薇不信佛不信道更不信基督,哪怕重生了她也依旧不是很信这些。
但这次灯管掉落、符纸变成灰,让宁薇薇心底发毛,她在恐惧这件事情,就像恐惧鬼怪神论一样,但并意味着她开始信佛、道。
往往恐惧会催生出信仰,这并不意味着恐惧就是信仰。
宁薇薇坐出租车回家的时候,叹息了一口气,为了往后出行方便,学车的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
“薇薇啊,你一整天的跑到哪里去了,放假第一天就见不到你的人影。”宁奶叫住宁薇薇,“我刚刚和你爷爷商量着过年的事情。”
京市不比杭市离家近,回一趟老家先坐飞机再坐汽车的。回了老家还要一顿收拾,没住个两天就又要回来。
奔波来奔波去就算了,这么一大家子差不多十多口人,花费就是一大笔。
宁奶道:“我想着要不今年就留在京市过年得了。”省钱又轻松!
“这哪成!”宁爷爷第一个反对!
“哪有过年不回老家的,祭祖怎么办?到时候别人家的祖宗大鱼大肉,我们宁家的什么也没得吃,不成不成。”
宁爷爷不断摇头,从小到大六十多年,村里风俗都是这么过来的,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