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粥!粥啊!”
嗯?什么玩意?
“糊了!小姐,粥糊了!”
笙歌鼻腔里突然钻入一股焦味,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连忙关掉火。
幸好,就是底部黏锅了,上面还是勉强能喝的。
她让鹿十五按之前的吩咐去查,自己从橱柜里拿了个小碗盛上粥。
上楼时,封御年的门没完全关上,虚掩着一条门缝。
笙歌准备推门进去,透过门缝却看到封御年挽了裤腿,正在给膝盖上药。
因为他的皮肤变脆弱了,昨晚一跪,他整个膝盖到小腿都是紫黑的,全是瘀块,伤得不轻。
笙歌皱眉,虽然他和她当初跪的时间差不多,但是膝盖伤得比她严重多了。
自从他跟她签下协议,她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主动或被动跪了,身上的伤好像也没断过。
曾经那只满身戾气和骄傲的雄狮,好像真的被她驯化了?
但为什么她心里并不觉得很开心?
仔细算算,他的债还到这个份上,好像也差不多了。
笙歌收回思绪,推门走了进去。
封御年看到她过来,放下了裤腿,重新盖好被子,倚靠在床头上等她。
她坐到他床旁边的椅子上,端着粥碗,用勺子一边搅弄,一边轻轻吹散热气,举手投足既优雅又温柔。
封御年目光灼灼的看着,心里悸动不已。
他舔了舔苍白的薄唇,黑眸泛着期待,十分乖顺的等着她投喂。
笙歌注意到他看着自己,仍然是不动声色的吹着碗里的粥,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
感觉碗里的粥温度没那么烫了,她连碗带勺递给他。
封御年愣了愣,没有伸手接。
“自己拿着吃,我不会喂你的。”笙歌的语气很冰冷。
封御年心头被刺痛了下,突然感觉到极大的失落和委屈。
他不接,眼尾微红的望着她,“我疼,自己吃不动。”
笙歌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矫情,“你是膝盖伤了,又不是手伤了,怎么就吃不动?”
封御年很不服气。
“可我发烧了,我头晕。”
笙歌寒着脸,“话说得这么清晰,看来脑子还没烧坏,再叽叽歪歪,就别吃了。”
她作势起身就要连粥一起端走。
封御年连忙从她手上将碗抢过来,虽然得不到某人投喂,但好歹粥是她亲手煮的,不喝挺亏的。
但当他往嘴里塞了一口小米粥时,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怎么……有股糊味?”
笙歌有点尴尬。
她能说是因为在琢磨慕芷宁的事,所以忘了火候吗?
“嫌弃就别吃了,一会你自己煮。”她伸手就要去拿碗。
封御年往旁边躲,不让她拿走,一脸护食。
然后在笙歌的注视下,将整碗粥直接灌进肚子里。
因为糊了,味道和口感并不好,封御年忍着想干呕的冲动,给她展示已经被他吃空掉的粥碗。
笙歌知道并不好吃,看他这样,下意识嘴角往下拉。
不过既然吃饭了,就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
她拿出一张让鹿十一去打印好的纸,脸色平淡的递过去。
“看看,把字签了。”
封御年浑然不知的接过。
看清上面的字后,他怒了。
“你要跟我解除雇佣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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