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周小晴说宁夫人的手腕上有红痕。
可宁承恩是掌权人,又是宁夫人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虐待自己的母亲?
这件事,非常有问题。
笙歌一边接受纪御霆的投喂,一边问他:“宁承恩是你们国调局的副局对不对?你对他了解多少?”
纪御霆喂粥的手顿住,俊脸冷峻,隐有一丝不爽。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昨晚在宴会,你迷上他的脸了?”
他语气酸涩。
他记得宁承旭跟宁承恩长得特别像,就是眼睛的颜色不一样,气场不一样。
笙歌:“……”
她拍了他的额头,“你想什么呢!这醋都能酸起来,又欠收拾了?”
他不答,脸上带着愠怒,显然是毛还没撸顺。
笙歌叹气,一本正经的跟他解释:“我是担心小晴那边的情况,所以才问问,我都你和宝宝了,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眼。”
这话听起来舒服多了,纪御霆知道见好就收。
“宁承恩这人,圆滑狡诈,心思很多,最擅阳奉阴违那套,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他是个利益之上的人,现实理性,什么亲情爱情,都是排在后面。”
笙歌懂了,“那这样说来,如果宁夫人对他的利益造成影响,他是有可能伤害到她的?”
“这个……”纪御霆低头沉思了会,“这个不好说,毕竟是母亲,应该不至于虐待她。”
越是这样,笙歌就越担心周小晴的情况,“希望小晴能平平安安的度过回归宴,从此成为豪门真千金,跟三哥早点订婚结婚。”
纪御霆放下粥碗,搂住她的腰,将脑袋放到她的肚子上。
“你与其操心别人结婚的事,不如想想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额……”笙歌略微沉吟,“现在宝宝们都才一个多月,太小了,等他们大些了,再举办婚礼,也不迟。”
提到宝宝的事,纪御霆不好多说什么,免得笙歌又觉得他不在乎宝宝。
他放肆的蹭蹭她的肚肚,继续游说:“婚礼延后也行,但是,我们不如先出国蜜月旅行一趟?”
“不行,宝宝还这么小,旅行的话,一去就是好多天,于妈同时照顾两个宝宝,容易力不从心,等宝宝至少十多岁了,有自理能力再考虑吧。”
“……”想旅行,居然要等这么久!
他太难了!
他胸腔难受得慌,却又不能提出质疑,笙歌的红木戒尺在床头柜抽屉里放着,上好的搓衣板就在衣柜里放着。
那两样可恨的玩意,无形的压迫着他。
笙歌顺着他的短发摸摸,思绪却出神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周小晴的嘱托,赶紧给鹿骅打电话,将周小晴让她帮忙转告的话,一字不落的跟鹿骅说了一遍。
“……三哥,大概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小晴觉得宁家的秘密不简单,但是她这波被没收了手机,只能让我转告你。”
电话那头,鹿骅沉沉的低音炮隔了很久才说话。
“好,丫头我知道了,这些事我后面会好好查的。”
“三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宁家提订婚?到时候我提前安排好日程,跟你一起去。”
鹿骅想了想,“等回归宴办完的第二天,就去宁家。”
“好。”
……
等待回归宴到来的日子,过得格外平静。
笙歌平时除了鹿氏,就是御笙小筑。
两点一线。
临近回归宴的前两天,angle新招了一批有经验的练习生,听说长得都还不错,笙歌打算亲自去把关,瞧瞧美颜。
这件事不能让纪御霆知道,否则那个醋坛子可能当天就会把她扛回家。
她将纪御霆留在御笙小筑,跟于妈一起照顾宝宝们,顺便远程处理公务。
自己则是驱车到了angle大楼。
二十四位俊俏的练习生,规规矩矩的站成三排。
全是一群模样稚嫩的小奶狗,很饱眼福。
笙歌的目光,在所有练习生中梭寻了一圈,最终聚焦在最后排一位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