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当中的祝秋雅只要站在那里身上自然流淌着的贵妇人气息足以震慑他人。
而如今的祝秋雅躺在病床上,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却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人。
江意欢屏着呼吸,浑身难受,她哽咽着:“多久了?”
鹤辞卸下浑身的冰冷,此刻站在重症监护室前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几年了。”
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知道她……”江意欢侧过身看着男人深邃的五官,此时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淡淡阴影。
“这跟你没关系,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妈输着的血液是慕卿卿的。”
顺着鹤辞指着的方向看去,输液上挂着的那一袋鲜红色的液体。
“那是……慕卿卿的血。”
想不通的一切好像在这一刻的都被疏通。
“作为交换,慕卿卿提出不过份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这次没等鹤辞开口,江意欢率先的说道:“宴会也是因为慕卿卿要求?”
“恩,包括但不限制于这些。”≈
鹤辞淡淡的腔调让江意欢明白了过来。
“那伯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就算是知道了真相,江意欢的心情也是极度复杂。
“半个月之后的手术如果成功了就健康了。”
江意欢点了点头:“也好,伯母一定会安然无恙。”≈(≈
她说完便没再开口,空气中的气氛很沉重,江意欢有些呼吸不顺。
“我跟你解释了慕卿卿的事情。”
江意欢不解:“所以呢?”
鹤辞转过身看着她,目光炙热:“所以,她从来都不是你推开我的理由。”
男人的话如同燎原之火重新点燃了她。
“关于她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半个月之后,慕卿卿会回到她原本的地方。”
江意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重症监护室里面走出来的,无论是祝秋雅的事情给她带来的冲击力还是鹤辞最后说的那一些话都让她久久不能平复。
江意欢在外面走了一段时间,回去的时候又给许泽带了点粥。
她回去的时候病房内已经没了慕卿卿,倒是多了一个她不认识但很眼熟的人。
“唐宇,我的助理。”
江意欢冲着他点了点头,唐宇也很礼貌的冲着她勾了勾唇角。
唐宇和江意欢碰面的机会不多,所以他也不太了解这个女人。
但从五年前开始,江意欢留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温婉的人。
“警察局那边已经来了电话。”
江意欢打开米粥放在一边晾凉一边说着。
“动手的人是蒋笑笑,五年前大赛上的那一个。”
从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来得及去一趟警察局看一眼罪魁祸首。
“许泽,对不起。”
她看着许泽的双手沉沉叹了口气,话到了嘴边竟也就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
“意欢,你知道的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愿意,而不是因为想听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