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借口便辞别了这个汪生回房休息去了。
“这个书生明明只是和大少爷一面之缘却拉着大少爷想请你喝酒,怕是不安好心。”吴非摸着光头咧嘴笑道。
李修远说道:“并没有其他别的想法,汪生定然是知道自己科举无望,所以广留人脉,等哪天我成了高官之后好提携一番他,这不是什么让认鄙夷的事情,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很常见。”
他还年轻,现在就考中了秀才,将来中举,中进士都不是一件难事,的确是有值得投资的潜力。
很快,天色渐晚,客栈之中的人陆陆续续的入睡了。
掌柜的却是没有回房休息,而是趴在柜台前,点着一盏油灯守店,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客栈之中可能有鬼怪出没,所以不敢睡的那么安稳。
当夜色渐深,旅店之中寂静无声的时候。
店内的大堂之中忽的卷起了一阵怪风,那摆在柜体上的油灯被吹的呼呼作响。
趴在是柜台上睡觉的掌柜的视乎已经睡熟了,并没有一丝的感觉。
这个时候,几个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旅店之中响起,声音虽然细小,但在和安静无比的环境之中却是又清晰可闻,像是鼠虫在悉悉索索,又好像人在耳边低语。
“今天这旅店来了好多人了,我算算,有九个人,真是难得盛况啊。”
“我们三个正好一人选一个去谋害,这样就不用和上次一样去抢了。”
原来是三只厉鬼盘踞在客栈之中,商量着如何谋害人的性命。
“第一间房间的那个年轻公子怎么样?看上去柔弱可欺?我觉得这是可以下手的对象。”一只厉鬼说道。
“那个不行,那个年轻公子一身锦衣华服,可见这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我们害他性命是会有麻烦的。”
第一只厉鬼又道:“二三间房有之前那位年轻公子的护卫,我们可以去谋害他们么?”
“这个更加不行,第二间房有一个光头汉子,他是侩子手,砍了一百多人的脑袋,连县官都杀过,还会怕我们么?第三间房间的两个汉子腰间都揣着柳木棍,专门棒打厉鬼,我们去了指不定要被他们打死。”另外一只厉鬼急忙拒绝道。
“那四间房间的那个当差的差人怎么样?”那只厉鬼又问道。
第三只厉鬼摇头道:“也不行,那差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敲诈勒索,还用自己的职权谋害过几条性命,这次押送凡人去发配,结果他并没有把凡人压送到边疆,而是把凡人在半道上杀了,这样凶狠的差人我们还是别去招惹了,不然他发起狠来把我们劈了可就不妙了。”
“那么第五间房间的那个中年书生应该可以谋害吧。”第一只厉鬼又说道。
“这个可以谋害,他只是一个童生,这次试卷被污连秀才都没有考上,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考了,而且头顶上也没有华丽的文章光芒,比上次入住那个读书人差多了,上次那个读书人文光盖顶,照亮整个旅店,害的我们连门都不敢进,而这个读书人的头顶上只有一股黑烟,黑烟之中不过经文几十篇,文章百余篇而已,都是陈词滥调,曲解圣贤之意的东西,连发出文光的资格都没有。”
“那么第六间房间的那对小贩夫妇可以谋害么?”第一只厉鬼又问道。
“这个也可以谋害,他们夫妇不过是平常老百姓,无权无势,也没有华丽的文光,这样的人最是柔弱好欺了,我们可以害他们的性命。”另外一只厉鬼说道。
三只厉鬼悉悉索索的商量了一番,决定去谋害汪生还有那对小贩夫妇。
不谋害李修远不是因为看破了李修远的身份,可是见到李修远衣着华丽,家世不错,不敢招惹富贵人家的人。
不谋害吴非,马东他们四个护卫是因为忌惮他们的本事,自认为斗不过。
不谋害那差人,是畏惧他的狠辣和凶恶。
三只厉鬼商量完了之后,便化作一股阴冷的鬼气向着旅店的那第五间房间中住的汪生和第六间房间的那小贩夫妇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