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也不敢乱聊，琳琅低头迅速写完那张药方。

不过，好在谢彦也没有要继续这个危险话题的意思，只望向那头喝彩成片的人群，十分自然地拐了个弯问：“姑娘不喜欢看猴戏？”

“嗯。”琳琅低低应了声。

目色跟着落在那只完全随人牵引把控，周遭却尽是一片欢笑呐喊的小猴身上……它的皮毛已经有些黯淡了。

“是有点不喜欢。”

“姑娘倒是心善。”他这话又不知道有几成是真几成是假，堪称狗皇帝二号机。

有先前应对慕容临深的经验在，琳琅这会儿面色都不改一下。

“四公子言之过誉了，奴婢只是感觉……奴婢这样的，似乎和它没什么不一样。”对比这种有形的绳索，人身上更多的是无形。

她本身善恶观混乱，所有的善意几乎都给予了悯弱二字。所以要说有多大的同情心，那倒还不至于，只是单纯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比如，太后赏赐的那根虽然没戴在头上，却也毫无丢弃权力压在箱底的簪子。

“四公子今日来……就是为了和奴婢聊这个？”琳琅不是很相信这么一个不熟的人，闲着没事想唠嗑。

“姑娘似乎把我想左了。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想报姑娘恩情。”尽管面前的少女没表现出多少警惕之色，但谢彦还是看出来了。

伴随着温柔声线，他缓缓将一物放于桌上。

“姑娘先前帮阿缨转交鸳鸯剑，如今我便替姑娘寻回耳上明珠。”

蓝紫珍珠在光线下转出圆润漂亮的光泽，那对原先被她摘下送给破庙胖瘦乞丐的珍珠耳环，此刻完好无损地躺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