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一想,时凌当时那个话好像也不是拒绝的意思吧?
至少是没有明确拒绝。
俗话说的话烈女怕缠郎,这事儿男女调换一下性质应该也差不多,她还不信时凌一点也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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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街市上还没有几个行人,执金卫的队伍就划破了京都城的安宁,时凌坐在马背上表情肃穆。
很快金执卫便把城门史李进的家门给包围,而此刻的李进还抱着美娇娘在做美梦,待执金卫的人冲破大门冲进卧房将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随着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李进终于醒了。
“你们是谁!?”
时凌进屋后,李进的神色大变,想要起身求饶谁知道一起身就甩下了床,一路连滚带爬的到时凌的脚下,卑微道:“宣王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时凌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抓着的靴子,很是不悦的踹开他,而后看了看屋中在装潢摆设冷笑道:“小小一个城门史,家底竟然如此丰厚。”
“我给!我的就是王爷您的啊!您要多少我都给!”
时凌:“钱,本王不缺,本王只想知道城东铁匠铺姓赵的为何每月初三都能运一批兵器出城,你这城门史如何与他勾结的,说。”
李进吓得已经面如菜色了,他瘫软在地上几次想要张口说话,可是每次都忽然想到什么不敢说。
一个微胖的成年男人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神情有些恍惚。
时凌见状有些不耐烦,叉腰歪头道:“不说,希望你进了刑部大牢还这么硬气,带走,本王亲自用刑审问。”
“是!”
李进大喊着冤枉想要跑,可他刚一动就被执金卫摁在地上拖着绑上了麻绳。
于是京都大街上便出现了这样一幕,身穿单薄睡衣的城门史手上被捆了麻绳,被骑在马背上的宣王时凌拉着在街上溜。
据说送进大牢的时候,李进已经浑身是血了。
于是宣王残暴不仁,刑罚骇人的形象在百姓的心里又加深了。
钟明月在给沈娴讲的时候还故意添油加醋摸黑了一把时凌。
“我的好妹妹,你现在知道宣王到底是什么人了吧?就是个冷面兽心的...坏人!”
沈娴撑着脸:“可刑部办案,他也没错啊。”
钟明月:“那也不能私自用刑啊,万一是冤枉的呢?我爹他在军营都不敢对俘虏那么残忍,那可是朝廷官员啊。”
沈娴:“还好吧。”
钟明月瞪大了眼睛,一副吃了苍蝇似的抓着沈娴的肩膀使劲摇晃,摇的她想吐才停下手,惊惶道:“阮阮!宣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他今年都二十有三了至今没有婚配,就是因为他谁也不喜欢,这样的人你拿捏不住的!”
不,她觉得自己能拿捏的住。
钟明月没看懂沈娴眼中的坚定,勾着她的脖子道:“我觉得你是因为看的男人太少了,又被三皇子刺激了,所以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多出去看看那些丰神俊朗家世清白的优秀公子!”
沈娴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抬头看她:“现在几月了。”
“五月了呀。”话音刚落钟明月立马皱起眉头:“她令堂的,就是因为萧慧和三皇子,真是气死我了,阮阮你放心,改天我就给他们两个人扎小人!”
沈娴点点头:“不改天了,就今天吧,你先扎,我出去办点事儿。”
钟明月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沈娴给绕晕了,猛地起身喊道:“你去哪儿啊?”
“找宣王殿下。”
哦,她今天又白说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