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慧正要松一口气,忽然见皇后看了过来,心慌了一下。
就听皇后厉声道:“当时二位小姐落水,三皇子妃未能及时发现,亦有责任,三皇子,你觉得呢?”
时煜上前来:“单凭母后处置。”
萧慧瞪圆了双眸。
跪地道:“母后,此事与我并无半点关系,凭什么...”
“住口!”
时煜怒气冲冲的瞪着她,转头朝弘正帝告罪:“是儿臣未能管束好妻子,还请父皇莫要动怒。”
弘正帝冷哼一声:“你该要道歉的不是我,是你皇叔和沈家姑娘。”
时煜绷着一张脸僵硬的转身低头:“皇叔,是侄儿的过错,还请皇叔能够既往不咎,我回去定会给皇叔和沈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时凌看向沈娴,似乎是在问她的意见。
沈娴舔了舔唇瓣。
其实她都没料到皇后居然还会处置萧慧,原以为能让赵宝琳和程思巧受罚已经很不错了,如今萧慧吃瘪算是意外之喜,自己也不好要求太多。
故作大度的望向皇上皇后道:“陛下,娘娘,臣女已无大碍,无需如此苛责的,只想好好的与王爷过完这定亲宴就好。”
皇后文氏轻轻一笑:“沈家阿娴如此懂事,本宫甚是喜欢,来。”
皇后招了招手,沈娴提裙刚走过去皇后就拿出一只金钗攒到她的发丝间,还把她刚刚抓下来的头发撩到而后,道:“都说这金钗好看,可戴到你头上,也比不过阿娴好看啊。”
沈娴害羞低头。
知道皇后是在安抚她。
弘正帝看了看时凌,发现他只顾着看沈娴也没说要再追究了,暗暗放了点心。
“陛下,这吉时也到了,不如先开宴吧。”
皇后说话温温柔柔的,众人都快忘了方才是如何的混乱了。
于是除了被处置的三家人以外,大家都欢欢喜喜的继续祝福沈家与宣王的亲事。
两人在弘正帝的见证下交换了庚帖,互赠了双方信物,沈娴送的自己亲手做的腰带,做工精致华贵,很配时凌;而时凌送给沈娴的是一块粗糙的玉石。
上面雕刻着沈娴的名字,歪歪扭扭的很是丑陋,可却打磨的很圆润一点也不硌手,而且这玉的成色极好,摸着还有些回暖,很适合冬日握着。
可像这样的残次品,若是放在哪家玉器店中,以往沈娴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可此刻她觉得这应当是时凌自己雕的,比任何买来的都要珍贵。
一想到他一个人在家中埋头雕刻还没巴掌大的玉石,沈娴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甜蜜。
她抬头,与时凌相视一笑,用口型说:“我喜欢。”
这场宴因为陛下的来到一直到了深夜,程家和赵家率先走了,据说三皇子夫妇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晚间有些冷,沈娴准备回晴水居换身暖和点的衣裳,刚换好出门就看见时凌局促不安的等在门口,见她出来还顿了一下。
“王爷?”
“你...能不能和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