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醋也吃啊?他威胁我给他止血,我就看了一眼嘛。”
时凌哼了一声,拉过她的手揉了揉,似乎是不满意沈娴的这双手居然去给他止血。
“他伤的可是左肩?”
沈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时凌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桌面上的画想了想:“是南厥人。”
沈娴点头:“我也这么猜测。”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昨日宫中出了刺客,会不会就是他啊?”
时凌点头。
“那陛下如何?”
“陛下没有大碍,他似乎是想进宫偷取什么东西,一直在藏宝库周围转悠,后来被禁军发现,我刚巧就在,与他打了几个回合。”
沈娴紧张的抓住他:“你没事吧?”
时凌摇头,给她一个安定的神色,得意道:“我比那人厉害些,他左肩的伤是我砍的,能让他疼个几天。”
沈娴点头。
看来这次南疆来势不善啊。
她正想着,时凌一把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沈娴搂住他的脖子,转着眼珠子疑惑道:“可是他都跑出城了,干嘛还要铤而走险的进来?跟着南厥使臣一起进城不是浑水摸鱼更容易些?”
时凌:“今日南厥的郡主和将军已经先行住进了驿站。”
沈娴一愣。
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南厥的将军?
时凌把她放下,用手点了点她的脸颊:“所以我说了,这几日你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若是那人今日伤了你,或是...”
沈娴双手双脚并用熊抱住他。
“我很惜命的,放心吧,南厥人在的这几日我都不出门了。”
“我不是想管束着你...”
“我知道,你是疼我嘛,是我自己愿意的呀。”
时凌这才勾唇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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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厥人来大呈,无论是朝堂上的官员还是市井百姓,都在背后朝南厥人吐唾沫星子。
南厥使臣进宫那日,还有好些人直接朝着他们的马车啐了几口,只是立马隐入人群中不见了。
百姓对于南疆都是有恨的,往上推个一两代,当时家家户户都有男丁出征抵御南厥蛮子,不少人的丈夫儿子都没能回来,这恨是永生铭记的。
如今就算讲和了,可仇还在,不待见就是不待见。
马车里一个头戴玛瑙珠串,长发都编成一股一股小麻花辫的妙龄少女听见外面百姓的议论声。
面容不屑的用南厥话说了句:“低贱的大呈人。”
坐在她身旁养神的云夙掀了掀眼皮,提醒道:“这里是大呈,云莎你得说汉话。”
云莎高傲的抬起下巴,还是用南厥话说:“要说你自己说,我是高贵的南厥郡主,要不是王,我才不会踏入大呈半步!”
云夙面色有些不悦,转头看她一眼,沉下声:“你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在大呈你必须忍下你的脾气,讨好大呈皇帝和太子,否则你也不必回南厥了。”
云莎瞪大眼睛,高傲的眉眼越发的上挑,又怒又憋屈,可还是只能道:“知道了,哥哥。”
皇宫设宴为南厥使臣接风洗尘,不少官员大臣都把自家儿女给带来了,大概是想与南厥使臣比一比,两国女子谁更貌美,男子谁更健硕俊朗。
沈娴跟随在时凌身侧,落座在皇帝右手边,对面就是时言渊和钟明月,而时煜和萧慧却在下下方。
萧慧还得侧头仰视才能看得见。
她心中憋闷,连带看周遭的花草都觉得胸闷气短。
“大臣使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