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据说皇后因太子之事神智不清了,大半夜的嚷嚷着说有鬼。
五公主时盈为陪护母后,二人一起搬进了宫中佛堂。
沈娴知晓的时候倒没多少情绪,就是有些唏嘘。
昨日她见皇后的模样已经又些疯癫了,估计是连日来的刺激太大了,如今一下子爆发出来如何承受得住。
不过转念一想,皇后进了佛堂,那嘟嘟岂不是就不会在她跟前了?
于是连忙起床准备入宫。
此刻,朝堂上。
三皇子一派的人纷纷上书要求将废太子斩首示众,并且尽快推选新的太子,以保大呈太平。
所有人都在逼时凌作出决定,可他却丝毫不动,直直地站在最高处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直到有一人站出来,忽然道“宣王殿下,恕属下斗胆,距陛下重病卧床已经过去两月有余,这两月间陛下一次面也未曾露过,敢问陛下现在究竟如何?”
时凌蹙眉,神情晦暗不明的转过身来。
直勾勾的盯着那说话的人,低声问道“比方说清楚些,什么意思?”
那人倒也不怵,继续道“属下的意思是,怕只怕有心人想独霸朝堂,意图扶持傀儡为自己所用。”
结合最近民间谣言,宣王妃有意接近十八皇子,还压了千金赌十八皇子成为储君,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一件事。
宣王野心勃勃,意图把持朝政。
有些人见识过时凌的手段不敢惹,有些人是想赌一把前程,全都跟秋后的蚂蚱似的跳了出来。
各个欢腾的很,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等会儿怎么死的。
时凌静静听他们说完自己的“罪行”,冷冷一笑“证据呢?各位大人空口无凭,就想置我于死地,真是好狠的心肠。”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寻思满朝堂就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自己还心狠的。
“该不会各位以为陛下早已薨世,是本王一手遮天拦着不发丧,阻止新储君登帝?”
这本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却无一人敢真的说出口。
那日刺杀之后陛下的身体状况大家都有目共睹,那般虚弱的身子骨。就算再硬撑也不可能撑到如今。
何况现在时凌自己亲口说出这些话来,不得不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在可以的炫耀?
毕竟按照他往日作风倒是有可能。
一直没动声色的时煜终于动了动脚,转头看向时凌“皇叔说的再多,倒不如请父皇出来让百官瞧瞧,父皇到底如何。”
时凌眯了眯眼,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歪了歪头挑眉“陛下身子不得见风你难道不知晓吗?若因此一折腾陛下当真如何,三皇子你来负责吗?”
时凌表面笑着,却笑不打眼底,他缓缓靠近时煜,微微躬身靠近他。
“还是三皇子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新储君,想亲眼求证你父皇究竟死没死,免得夜长梦多?”
时煜脸色越发的难看,藏在官袍下的拳头也咯咯作响起来。
“那是我父皇,我怎可能咒他?”
身后不少大臣都在支持三皇子,其余人大多明哲保身不敢说话。
“倒是皇叔你,若我父皇无事为何不肯让我们去给父皇请安?偏偏皇叔你频繁出入金龙殿,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起疑啊。”
时凌一副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抬手让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