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小癸又眼巴巴的望了一眼那边,扫了一眼那个模糊的人影。
那边的魏重君溜到了那车厢的门边,扒在门边悄悄的探个头往里看。
因为她个子矮,又鬼鬼祟祟的,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那模糊人影见她过来,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魏重君打量了那车厢里的几个床位,上床下床都躺着人。
她看了看里面,然后转头看向旁边那人影的目光,见他盯着的是那个躺在床上拿着报纸看着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蓝色西装,脱了鞋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手上的报纸。
这人看上去仪表堂堂的,神情平静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杀完人会露出紧张的人。
魏重君的目光在那人身上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戴着的一个绳子上。
她盯着那绳子看了一眼,便了然于心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绳子里挂着的东西,那个人影才不敢进去。
魏重君看了看,突然感觉头上一暗,抬头一看,沈昭儿和党小癸已经站在她身后,正挨她弯腰往里瞅。
里面那看报纸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视线,放下报纸往外看了看,却没看到有什么。
他有些奇怪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里露了一个疑惑的神情。
门外魏重君三人贴在门边,然后道:“我看这人头顶一片血光,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止一个。这死的……不会都和车厢里那个一样的吧?”
车厢里那位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侵犯了……
而且是被男的,这让被害的那个心里的怨念更大了。
听到魏重君这么一说,沈昭儿目光一闪,有些厌恶的说道:“他不会是……鸡魔吧?”
党小癸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疑惑的问她:“什么是鸡魔?难不成是鸡成精?”
沈昭儿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党小癸的眼中瞬间流露出来一抹鄙夷,道:“咦,原来是这种人!”
但紧接着她突然看着魏重君:“你不会也知道吧?”
魏重君淡定的道:“我知道呀。”
沈昭儿盯着那男人的胸口,突然道:“他脖子上好像挂着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所以外边这位才没进去。”
党小癸往旁边挤了挤,远离那人影的位置。
魏重君点头道:“是,他脖子上挂着个避邪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心里害怕被冤魂报复才戴的。”
就在这时,车厢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魏重君三人同时扭头,听着那边的动静,互相对视了一眼。
“发现了?这倒是挺快的……”沈昭儿说了一句。
魏重君这时突然喊了一声:“有死人,车厢里有死人!”
喊完就拉着沈昭儿和党小癸跑到一边去,然后躲在角落里探头探脑的道:“你们看他慌不慌。”
然后三人就躲在那里等着看,果然看到那个男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抬头喧哗的方向打量着,眉头微微收拢,眼镜的镜片上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
旁边那个人影在他出来后,似乎被他身上的什么东西给弹开了,整个人影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