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了杨婆婆家里,大门敞开着,潘玉龙走进来。
潘玉双看着潘玉龙肩膀上有伤,走过去问:“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接你们回家。”潘玉龙沉了脸色:“现在就走!”
潘玉双倒退两步,摇头:“这就是我们的家,阿姐是我们的亲人,你别再跟阿姐闹腾了行吗?她还能认我们是亲人,我们就很知足了。”
潘玉龙沉声:“我才是你们大哥!苏芸暖算个什么?”
“是嫂嫂!”潘玉竹冲出来指着潘玉龙:“你是坏人!你欺负嫂嫂就是坏人!”
潘玉龙点头:“行!那你们就在这里吧!”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知道自己是长兄,已经对他们很容忍了,潘玉龙回去了老宅。
一直等到了天黑都不见苏芸暖回来,所有人都慌了,乔东启带着人进山去找苏芸暖,潘玉虎提着斧子闯进了老宅,冲到了潘玉龙的屋子里,厉声:“你到底对芸暖做了什么?”
潘玉龙看自己弟弟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冷声:“我把她杀了,你能如何?跟她一起去死吗?”
“嗯,能。”潘玉虎起身往外走。
“潘玉虎!”潘玉龙恼羞成怒。
潘玉虎停下脚步,背对着潘玉龙:“没有她,我们都活不了,早就说好了,要活我们一起活,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鹰嘴崖下面是一条河,苏芸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阳光刺眼,抬起手挡了挡,尝试着坐起来。
她以为自己会受伤,发现自己竟完全没受伤的时候,惊呆了。
她使劲儿的回想坠崖的时候,她看到祈煊跳下来了,可也只是看到了祈煊,之后就昏过去了。
“祈煊!祈……”苏芸暖看到岸边趴着人,赶紧跑过去,伸手把祈煊抱起来,看到七孔流血的祈煊,苏芸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似的。
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强迫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纵然如此在给祈煊诊脉的时候,自己的手颤/抖的控制不住,突然心酸,无助的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苏芸暖拼尽全力的嘶吼一声,紧紧的抱着祈煊,喃喃自语:“我会救你的!祈煊,你不准死!我会救你的。”
抓着手腕上的镯子,苏芸暖努力的想着进去,可镯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就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似的。
苏芸暖愤恨的想要摘下来扔掉,一粒药丸落在手里,苏芸暖一眼认出来是保险子。
握着保险子,苏芸暖不理镯子了,拼尽了力气把祈煊背到岸上,找了大树叶装了点儿水,把药丸化开,试了几次,祈煊的嘴都张不开,人也没任何反应。
把药汤含在嘴里,一点点儿的渡给祈煊,确认药被喂进去了,苏芸暖抹了一把嘴,开始给祈煊诊脉。
脉象微弱的很,但人是活着的,这对苏芸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去周围找草药,一样样的草药找来就用石头砸,收集了药汤,内服的渡进去,外用的给擦上,检查祈煊的身体,外伤最重的是手臂,一条手臂脱臼,一条手臂骨头错位的严重,应该是断了。
再去找断续草,透骨草,搭配草药给断了的手臂骨接续上,怕祈煊突然醒来再乱动,找了竹子用石头砸,费劲砸着,一把匕首掉在地上,苏芸暖也不搭理手镯,拿起来匕首开始修理竹片给祈煊固定手臂。
能做的都做了,苏芸暖就坐在祈煊身边守着他,面前的河很宽,应该也会很深,否则就两个人掉下来的惯力都会要命的。
自己毫发无损的代价是祈煊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