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芸暖姑娘的药方和菜谱都给了我们兄弟俩,这份恩情太重了。”薛丁元感慨。
这倒让苏芸暖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不管是药方还是菜谱,放在能用得上的手里那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在我手里就没什么大用处了,不过薛伯伯想过没有,投奔青牛县的百姓那么多,你只让他们三餐温饱可不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可以利用起来啊。”
薛丁善哈哈大笑:“还记得那些猪崽吗?如今可是出了大力,回头一准给你带回去一些猪崽养起来才行。”
苏芸暖当然记得那些交给薛丁善的猪崽,笑着说:“薛伯伯,这猪肉之所以口感不佳,那是因为公猪没骟,肉质粗糙是因为野生,若您细心分辨就会体会到,母猪未曾下过小猪仔,味道就要好了不少,所以可以让那些安置下却没有足够农田耕种的人养猪。”
这下,薛丁善来了兴致,他相信苏芸暖说的,虽然他并不曾分辨出来猪肉有什么不同,再者骟猪没听说过,可骟马去马的野性,会这样手艺的人也是有的。
“芸暖姑娘,那野猪凶悍的很。”薛丁善说。
苏芸暖摇头:“成年的野猪不论/公母都可以留着做种,小猪仔一个月打小就可以骟了,养在一起也无妨,可以打猪草,吃泔水,最多给一些秕谷,再说酒楼里的剩菜剩饭也不浪费了,喂猪是最好的。”
薛丁善暗暗咂舌,这简直是给自己指了一条发财的路啊。
“再者每一窝小猪仔都挑选品相好,身体健壮的公猪和身条长的母猪留下做种,经过几代之后就没了野猪的习性,少运动的猪,肉质就会细腻很多。”苏芸暖说。
薛丁善抚掌大笑:“丁元!你现在信了吧?我就说这芸暖姑娘不单单是咱们兄弟俩的贵人!也是咱们青牛县百姓的贵人!就这么几句话,你知道能养活多少人啊!真是要天下太平了,各种能人都出世了呢,芸暖必须算一个!”
薛丁元扶额:“兄长,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沉不住气?让芸暖笑话你。”
苏芸暖抿着嘴角笑着垂下头,免得薛丁善尴尬。
这如意酒楼的账本比百草园的账本更厚,翻到最后苏芸暖竟有些恍惚的感觉,自己在山谷里啥也没做,薛家酒楼竟也给自己赚了一千二百二十一两银子。
自己有一种出门被钱砸到了的感觉,小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够上千户人家加一起,太平年头的一年下来的结余了,重点是自己什么都没做。
合上账本,苏芸暖时候端起茶抿了一口,才说:“这些银子我不能全拿走。”
“芸暖。”薛丁元沉了脸色:“你一个姑娘家不能没有养命之财,再者这也不是你白白拿的,那些方子百草园也获利许多。”
“对,你的菜谱支撑起来如意酒楼,要不是现如今才慢慢好起来,我都没脸就拿出来这点儿给你呢,为啥不拿?”薛丁善也说。
苏芸暖笑着说:“因为我想要钱生钱啊,就是不知道薛伯伯和薛叔能不能成全芸暖了。”
薛丁元和薛丁善对望一眼,都朗声笑出来了,这丫头!有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