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哈哈哈,红姑果然是身具大机缘的人!我曾听闻玉枢派也是传承千年的大宗,宗内也曾有过前辈窥探仙人境界,在大地之上名头不比峨眉山小啊!”
红姑闻听徐龙的话语后,心中微微一跳,平静如水般的眼中顿起波澜,深邃的目光中闪动着微芒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事情,随后背对着徐龙缓缓出声道
“墨羽道友在峨眉山并未如愿,想要再上峨眉山可要有十全把握才是!”
“哈哈,这个还请红姑前辈放心,血盟修士当以峨眉山为至敌!只是如今见玉枢派凋零至此,要重现大宗风采怕是要等许多年的机缘了。”
徐龙故意做出一副唏嘘的样子,摇头晃脑地看着玉枢派山门上下,他心中暗自发笑,方才的一番话是说到红姑心中痒处了。
玉枢派果然也在紧密关注着局势,她们并不希望正邪之间的战局降温,在战局之中反而有推波助澜的趋势。
她现在对徐龙敬告峨眉山势大,那不过是试探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激起徐龙心中的复仇欲,好借血盟之手继续对峨眉山施压,达到驱狼吞虎的目的,而玉枢派则在后方作壁上观,浑水摸鱼!
“墨羽道友这是激将之法?想让我玉枢派驱狼吞虎矣?”
“哈哈,彼此彼此!”
红姑闻言后一霎转过身来看着徐龙,漫天飘落的枫叶顿时放慢了坠下的速度,在空中一片片枫叶的边缘处,有一抹锋锐的庚金之气若隐若现,枫叶山中的气氛一霎凝结。
徐龙毫不示弱地回头与之对视,在眼底浮现出一道曼妙的绛色身影。在他的身侧虽然没有丝毫法力波动,但在这杀机弥漫的枫叶山里却有一股撼天动地的气势。
“呵呵,那就静观墨羽道友的好消息!”
“红姑前辈果然识大局,玉枢派重现辉煌指日可待!只是还有一事要红姑前辈帮忙……”
徐龙身上虽然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但红姑在与之对视一霎时后,便收敛了枫叶山中的阵法布置。
片片枫叶上的庚金之气纷纷溶解,在天空轻盈地盘旋着坠落地面,枫叶山中的紧张气氛被一霎解除,深邃的目光中寒芒尽去。
脱口而出的话语像是与徐龙约定了一些事情,闻言后的徐龙立马打蛇顺棍上,又朝红姑提出了一个要求。
但他话还未说完,红姑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只轻微摇头打断了他。
“那位可是仙人境界的强者,墨羽道友高看玉枢派了!”
“不须红姑前辈亲自动手,只需困住他一段时间,待我上了峨眉山峰顶,届时正派势微他自会退去,我想以玉枢派的底蕴,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吧!”
“墨羽道友如此自信,果真有把握再上峨眉山?”
“还请红姑前辈开启阵法,届时只需静观其变,看我血盟修士的手段即可!”
红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道微芒,一丝本源的力量在其眼中透出,闻听徐龙的言语后,她像是在快速推衍着什么事情。
语气中有着对徐龙的不信任,在之前的战局中她并非不知道详情,融合了昊天镜的白眉,战斗力相当恐怖,虽然徐龙在昊天镜之下没有丧命,但她对于徐龙和白眉的力量已经有了一个认识。
眼中的微芒散作一丝丝火红的能量,而后在双眼中流转不定,待一个呼吸过后,眸子里的能量渐渐平息,瞳孔中又恢复了一片深邃。
徐龙自然知道红姑心中的担忧,这就是自己实力不够的弊端啊,要是之前出手把白眉绞灭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事情。
所幸他也知道这是玉枢派的机会,红姑不可能不在乎,而出于真龙分身战斗力的信任,他便故作高深地与红姑对视。
注视着红姑的那一对眼时睛,徐龙不禁在心中暗道她所说大道之上的机缘,恐怕不是普通的机缘啊!
推衍一息后,红姑的眸子里平静如水,俏脸上有了一丝决然之色,她似乎对山门的未来做了一个重大抉择,在心底压抑许久的心思被重新释放出来。
她和徐龙都知道,在峨眉山的压制之下,它们这些传承千年的大宗都会慢慢凋零,而自己身为山门的扛鼎人物,心中怎么会甘心一个大宗自此沉沦。
所以她一直在等待变数,玉枢派想要重现往日的荣光,就必须抓住现在和血盟合作的这个机会!
在袖子中捏碎了几道符箓,而后枫叶山中漫天飞舞的枫叶在红姑身前聚集,无数的枫叶放慢了自己坠下的速度,一片一片往一个方向而去。
聚集在一起的枫叶在红姑身前盘旋,像是有一双大手在紧密地操控一般,各自将它们在空中排列好了阵型,待红姑身前的枫叶聚集到一个程度,天地间的法则之力在其中透出,她摊出手掌在空中。
在掌心处有着九支极其古朴的阵旗正在缓缓旋转,随着浑身的法力涌出在阵旗之中,一阵古老的能量在其身躯之中迸发。
阵旗在手中旋转掠起,而后于枫叶之中迎风见涨,顷刻之间便在山峰上方遮天蔽日,随着法力的涌动,巨大的阵旗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找准自己的位置在枫叶之中坠落。
磅礴的法力被阵旗一霎带入无数枫叶之中,集结的枫叶在法力灌注下像是燃烧了起来一般,红姑身前一片火红之色显露。
枫叶山中连同聚集的无数叶片,就像是一团天火坠落到了地面,呼啸的山风掠过时,风中无数摇摆的枫叶,裹挟着法则之力像是要将天际点燃。
此刻的红姑身前宝光闪耀,待一霎过后,在聚集的枫叶中一座庞大的阵法已经成型,在阵法中有着沟通天地的法则之力,在阵旗上有着跨越时空的世界规则。
“墨羽道友,请!”
在枫叶之中的宝光稍稍熄灭后,徐龙看到了阵中的红姑,她此时已经换成了往日的一身装束,盘结的坐姿,让雪白的脚踝和银铃藏在了襦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