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数年前刻下的意志,还在这天地中燃起点点星火。
这就是錾刻铭籍之辈,他们是永远不朽的存在!
徐龙心中微微一动,那股天外天上的法则之力显现时,自己的杀戮法则竟然也有了一丝躁动。
云鸭和云鹏自然是不知道,那股空间法则之力代表了什么。
但徐龙在天外天上錾刻铭籍之后,可是见过一众先辈的独立法则。
那股属于他们的法则之力难道还留存到了现在?
太古大劫来临之时,他们又真的全部毁灭了吗?
脑海里思索着种种念头,徐龙压制着自己体内蠢蠢欲动的杀戮法则。
随着阵法内能量启动后,在他的眼前一霎陷入模糊,仿佛浑身置入了虚空之中。
在探出一丝丝意志探索时,那眼前的模糊彻底化作了黑暗。
徐龙心中一惊,随即收回自己的意志,有过之前传送经历,他不敢随意在陌生的空间内触探。
而在内部的云鸭和云鹏更是一脸谨慎。
虽然这传输阵法有稳定坐标,但这毕竟是遗留多年的古老物件。
若是在其中胡乱动弹引发什么不测,有稳定坐标也难以回到宗门内。
在传输过程中三人尽皆沉默,也一片黑暗之中,像是已经过了许久,又像是只过了一霎时。
待那股熟悉的空间能量波动又涌现出来时,徐龙以前的黑暗便恢复了模糊。
在即将进入的洞天福地时,云鹏在模糊之中仰天而视,他目光中带着一股睥睨的气势。
而在苍莽之地中的各处,玉屏宗门布置的玄仙道场内都有人影攒动。
在各个玄仙道场内,在洞天福地内,一道道或是冷冽,或是阴森,或是暴烈的气息,在一些人影身上显现而出。
对于宗门的遴选,各方人马都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对于核心弟子的名额,是志在必得!
瀚海之中的异像已然被一些宗派所知道,玉屏宗门仓促之间反应过来时,已然开始召回一些真正有实力的玄仙修士。
此次玉屏宗门内核心弟子遴选,是赌上了之后千年的气运。
瀚海之中的异像显现时,属实让各家老祖看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此事闹出的动静,绝不能让圣人道场的人知道,事关众门派的未来,可谓是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在玉屏宗门召回玄仙修士时,在苍莽之地的深处,也有两道人影正在缓缓地探索着凶兽族群的踪迹。
此时他们身处在苍莽之地的深处,可谓是凶兽族群的腰腹之间,危险重重自然不必说。
但这二人却丝毫没有慌乱,看着脚下被惊地四散而起的凶兽族群,二人的眼底尽是一片漠然。
在他们身下有这一柄青铜巨剑,在苍莽之地中穿行时犹如一艘舰艇,将那前方的任何物体都一一碎裂开来。
青铜巨剑的质量沉重,但那穿行的速度更是极快。
带着都一股开天辟地的威势,在苍莽之地中好像是无人之地一般,丝毫没有顾忌。
而在那青铜巨剑之上有一人矗立多时,看着身下被巨剑犁开的一道沟渠,他眼底逐渐流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
而在巨剑最前方,有一位老者正在闭目养神。
也不见他做任何指挥,身前的流光便被御使而起,对着那一片凶兽族群聚集之地狠狠地斩去。
轰!
一声巨响在场中迸发。
流光飞舞之间轻盈的好似无物,但在蓄势坠下之后便像是陨石一般。
大地之上被狠狠地一震,冲天而起的烟尘笼罩了这片天地。
尘土飞扬后,无数的凶兽在一道流光之下化作血泥。
之前不可一世的凶兽潮,此时在流光之下纷纷丧命。
还未来得及逃散的凶兽,也被流光的威势所波及。
在一片血海涂炭之中,空中的巨剑再次碾压而来,夯实的大地被一股不可阻挡的巨力给翻转过来。
方才还是血肉磨盘的场景,此时又顷刻之间被遮掩过去。
做完做一切时,那巨剑之上的老者稍稍一顿,漫天的尘土内倒飞出一丝流光。
老者双眼开阖之后运起精芒,在那下方的凶兽族群汇聚之地一一扫去。
那下方被巨剑破开的是一条中型灵脉,这表示其中着至有一头高级凶兽的存在。
但在老者方才的流光之下,高级凶兽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一霎斩碎,连同着那腹中的内丹也化作了无物。
中型灵脉中还有不少天地灵精,这些都是凶兽族群主动培育了无数年的,药力力已然趋近成熟。
但在那一道流光之下,也化作了一缕缕灵气消散在天地间。
不过一霎时功夫,这一片灵脉之地便已然化作了飞灰,无数聚集在此的凶兽也死亡殆尽。
老者收回目光后,在眼底隐隐有些失望之色。
看着下方被一念毁去的灵脉之地,他丝毫不见痛惜,反而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小公子,下方灵脉已然被老奴翻转过一遍,却是未曾找到关于那孽畜的踪迹!”
后方的年轻人闻言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那眼底的神色愈发不耐起来。
想着自己屈尊降贵来到这蛮荒之地,竟然还找不到那孽畜踪迹,这些时日以来都是在苍莽之地中瞎转悠。
自己何等身份,被那孽畜耍过一次手段,竟然让它给逃脱了,这实在是对他的侮辱。
每每想起这个念头,心中的无名火便一霎腾起,年轻人几乎是在心底将那孽畜给虐杀了千百遍。
但他看着前方盘坐的老者时,还是将自己的怒火强行收起。
老者虽然没有转头来看,但也知道他心中情绪有异样。
“陈叔,要尽快找到那孽畜的踪迹,此次出来已然是违背了大师兄的意思。若是再不返回,恐怕……”
“小公子无须担心过度,世子在道场内必然知道你的状况。你这回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世子绝不会胡乱怪罪的!”
“那陈叔,这孽畜的踪迹可是有着落了?”
小公子在说道大师兄时,下意识地眉宇一皱,脑海里想起一道身影。
他心中顿时一沉,以他骄奢的态度也不由得收敛许多。
而后听到陈叔安慰自己时,他才放下自己的戒备和沉重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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