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3、火眼剑麻(1 / 2)

“这家伙,真够狠的!”宽大的豪华商务车内,登林邦省检查厅内廉署,第3行动处的女调查员,唐娜巴林,看着仿生昆虫无人机,拍摄到的现场影像,不禁轻呼了一声。

他们看到的全息影像,自然是夏盛雨,绞杀毛利扎伦的犯案现场。

“好了,该动手抓人了”坐在前排的,杰森洛兰检查官低喝一声。可他这一声,却是向停在巷子两侧,两辆车上的6名调查员,下的命令。

这6名调查员中,有4名二级星尉,两名三级星尉。他们下车后,从毛利扎伦租住的自建房,所在巷子的两端出口,向这座自建房靠近。而这两头的出口,距离自建房院门口,都刚好是200米多一点。

因为,在南阕洲联邦,夏盛雨这个级别的警探,按标准配置的前缘感知系统,感知的半径,正好是200米。所以,他们一走进巷子,夏盛雨就会发现他们。

这明摆着,那位杰森洛兰检察官,是等着夏盛雨杀完人,好抓他个现行。而夏盛雨,一出自建房的院门,也就发现了,那6六位调查员,正在向他围拢过来。

夏盛雨所幸停下脚步,站在院门口。他摇头苦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盒,南阕洲出品最便宜的,‘漂泊’牌儿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后,从容不迫的吸了起来。

今天中午,他一进到毛溜子的房中,只说了两句话,分散毛溜子的注意力。然后,乘其不备,直接一个后颈绞,杀掉了毛利扎伦。他一个二级星尉,想如此扭断一个,二级星士的脖子,那是易如反掌。

毛利扎伦是万没想到,这位跟自己相识了5年多,对自己一直颇为关照的探长,今天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他在临死前,听到了夏盛雨,在他耳边,对他低语的最后一句话:“溜子,咱们都是该下地狱的人。可今天,是我来送你走。你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个世道!”

而夏盛雨这么做,就是为了钱。黄业民说了:杀掉毛溜子,那笔尾款就归他。夏盛雨并不完全相信,黄业民的话。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此时,6位调查员,已经靠近了他,他根本没有逃跑或反抗的打算。6对1,他想跑也跑不了。等这6位,距离他10几米时,他一扬手中的烟头,对西侧走在最前面的,三级星尉调查员满连虎,喊了一句:“哟,几位?看来,你们也收到了,千爷陷在西元洲的消息。现在,都敢到这儿来搜人了?

你们来找毛溜子吗?真巧,我也是来抓他的。可惜他公然拘捕,还敢袭警,被我错手给击毙了。我正准备呼叫局里,派人来封锁现场,你们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身材魁梧的满连虎,走到他面前,拧着粗重的浓眉,对他冷笑一声说道:“夏盛雨探长,我们是邦省检查厅,内廉署的调查员,我们是来找你的。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你在这里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废话少说,你先跟我们走吧!在这里的案子,稍后我们会并案调查!”说完,他向对面的两个调查员,一使眼色。那两位调查员一点头,便从夏盛雨的身后,进入了毛溜子的租住房。

夏盛雨倒也听话,只平静的说了句:“好啊!检查厅的案子,我当然要配合。”然后,熄灭了烟头,被四位调查员簇拥着,向东侧的那辆,较大的商务车走去。

等夏盛雨,上了这辆商务车一瞧,这哪是什么商务车?这完全是用,轻型城市装甲车,伪装成的商务车。难怪,看外形如房车般宽大。

车厢内的坐位,都在两侧。两排,一共8张座椅。中间是车载电脑,和全息屏幕组成的,一体式长条形案台。靠近驾驶室的位置,还一张,固定在车底板上的刑讯椅。

夏盛雨大模大样的,坐到了左侧一排座椅的,第二个座位上。而两位三级星尉调查员,满连虎和唐娜巴林,则一左一右,坐到了他身旁。另两位调查员,便坐在了他们对面

夏盛雨满不在乎的,撇了一眼满连虎那张大脸。又转头瞄了一眼,唐娜巴林探员,包裹在制服下面的纤腰丰胸。这时,副驾驶的车门一响,一个人下了车。不多时,身材微胖,细眉细眼儿的杰森洛兰,从侧面进了车厢。

他盯了夏盛雨一眼后,对驾驶室开车的调查员说了句:“开车,速度慢点儿,先回西二区。”随后,车门关闭,车子启动,缓缓向西二区驶去。

车子开走后,自建房内的两名调查员,正在拍摄取证。而另一辆车留在这里,等着他们,也等着杰森的下一步指示。而东8区这里,依然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说这东8区的居民,都跑哪去了?其实,他们都在本区。多数人,在落蹬山的东南坡,守着他们的耕地。还有一部分老人儿,都聚集在一家,叫做“皮实图”科贸公司的货站里,报团取暖。

“皮实图”在登林邦省当地的方言中,代表着“安宁”的意思。可东8区这些老乡民,为啥要跑到这家公司的货站,聚集在一起,寻求心理安慰呢?

这事情,还要从十多年前,这家公司的主人,回到这里说起。卖了半天关子,这货站的主人,就是那位千爷。而千爷,自然就是费千里。

当年,两洲之战,南阕洲联邦战败,迪丽莎家族势力逃亡海外。费千里虽一身本事,却因脾气耿直,不愿趋炎附势。在新政府组建的军队中,不接受各派系间的拉拢,便屡遭打压排挤。心灰意冷,辞官挂印,复原回乡。

但,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他唯一的徒弟,也是他当年的团参谋,赫伦考伯特,一起回到了他阔别多年的家乡,茂举市的东8区。

而那时,茂举市东8区,还是茂举市,乃至整个登林邦省,碳铂矿相对较大的产区。战争前,这一地区的普通民众,绝大多数都在矿上务工,日子过得也算富足。

但,在战后的几年中,作为战败方的南阕洲联邦政府,与战胜方的西元洲联邦政府,陆续签订了数条,城下之盟。对联邦内,老百姓生活的影响,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对于茂举市这种,以稀有金属矿产,为支柱产业的地方。矿产品的终端销售价格,被迫降低。自然会影响到,矿区务工人员的收入水平。

好在当年的登林邦省,和茂举市的政府官员,还算有所作为。一方面,尽量压低矿产品流通,中间环节的费用。一方面在当地,颁布新政,开源节流,鼓励民间资本创业。维持着当地经济,没有因战败的贻害,而彻底崩溃。居民的生活质量,虽有下降。但,还远不至于影响温饱。

不过,那时候,还有个一个更大的隐患:就是这里,位于落蹬山的三条矿脉,已经开采了近180年。当地已探明储量的碳铂矿,按当时的产量,再采挖不到5年,就会全面枯竭。

资源耗尽,一个地区的支柱产业垮了,再怎么变革,短期内,地方经济也难以回暖。在战争前,茂举市的市政厅,针对矿产资源,即将采空的情况,早就制定出了应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