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辉听闻义银一行人在北陆道遭遇麻烦,也是诧异,询问道。
“怎么回事,是哪家阻拦使团出使越后?”
“加贺,越中一向宗封国,越中神保家封锁边境,意图对使团不利。”
足利义辉听完,眉头一紧。
一向宗在北陆道闹得很凶,幕府早有耳闻,只是这些年证如上人压制一向一揆,勉强与武家达成了和睦。
越中神保家是越中三守护代之一,虽然在守护体系内,但畠山宗家撤出越中多年,那边早已实际独立,成为一方大名。
这两家都是那种可给可不给幕府面子的势力,足利义辉还真没办法逼迫她们让步。
她问道。
“证如上人一向低调,北陆道一向宗怎么又活跃起来了?”
明智光秀回答。
“证如上人前几天坐化在石山本愿寺,她的嫡女本愿寺显如上位,如今已是一向宗法主。”
足利义辉眯着眼,心中思索一向宗换主后的变化,冷哼一声。
“这群尼姑,真是贼心不死。”
武家社会战乱不休,底层困苦没有希望,多以宗教麻木自己。
信仰本就是抚慰心灵的寄托,而一向宗不论佛法还是传播路线都下沉在苦难深重的基层,深得百姓之心,令武家忌惮。
足利义辉对石山本愿寺也有所警惕,只是诸事烦心,始终顾不上那些刻意低调的尼姑。
没想到一向宗会在这个时候换主,还是换上了一心扩张,野心勃勃的本愿寺显如,看来以后要有麻烦。
足利义辉继续问道。
“神保家又是怎么回事,为何阻拦使团。”
明智光秀说道。
“听闻神保家督长职与关东管领上杉辉虎早有嫌隙,借着她离国的机会,意图加害。
主上恰逢其会,乃是殃及池鱼之祸。”
足利义辉重重吐了口气,原来是地方武家争利,伺机狙杀上杉辉虎。
她心中恼怒,果然没人把幕府当回事了。
上杉辉虎是幕府刚才承认的关东管领,斯波义银更是以使臣身份跟随,前往越后为其站台宣旨。
这一队人被堵在越中,打得是幕府的脸面,足利义辉岂能不怒。
可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
幕府混成这熊样,牵涉到自己利益的地方武家,当然不会把她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恨,只能恨自己无能,威慑不到这些唯利是图的王八蛋。
事情是弄明白了,可足利义辉发现自己还真是帮不上忙。
如果此事发生在近幾,借着百余年的余威和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足利家还有影响力出面相助。
如今事情发生在越中,又是一向宗这种刺头,和神保家关乎自家利益的要事,将军说话和放p就没什么区别了。
足利义辉看了眼明智光秀,心想这妮子来求我,该不是要给我添堵不成?
足利家败落到这份上,也忒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