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越中一向宗突袭神保旧领,这番谋划注定付诸东流。谁知峰回路转,这事竟然又绕了回来,做成了!
义银看着出列的这些人。
情绪激昂的畠山义纲,沉稳的饭川光诚,以及她们身后心思各异的三家继承人。
这四方势力虽然在这里信誓旦旦,可真的回到能登国内,只怕又要各自藏着小心思,再起波澜。
义银决定为她们的联合,加上一块厚实的压舱石,稳住这个反加贺一向宗联盟。
义银击掌赞道。
“壮哉,能登武家众志成城,为幕府,为大义慷慨赴死,此情此景感天动地。
斯波义银在此,谢过诸位。”
说完,他深深鞠躬。出列的能登众姬不敢受礼,连声不敢,避让回礼。
义银抬头再说。
“乱世道路闭塞。为关东关西流通,我与北陆道各家去年开拓了海商路。
刚才开通,就走了堺港的三成货物。利润丰厚,各家也不算白忙一场。”
在场武家没想到义银话锋一转,说起了北陆道商路。特别是出列请战的能登武家相互观望,心底起了一丝期盼。
义银笑着说道。
“北九州的博多港,一年自外输入的商品有百万贯之巨。
有趣的是,经过濑户内海抵达堺港的部分货物,依然是价值百万贯。”
小岛职镇笑着捧哏。
“物以稀为贵,货物流通到远方而售价上涨,看起来的确有趣。”
义银笑了笑。
“去年走北陆道的三成堺港货,到了直江津上岸,三十万贯货物进入市场,也是翻倍的加价。
畠山殿下,七尾港下船的货物,想来价值不菲吧?”
畠山义纲笑着回答。
“不怕御台所笑话。
能登国石高不过二十一万。即便六公四民,土地里的田赋也不过十余万石,公价五六万贯钱而已。
七尾港去年入港的货物,加上神保殿下那份,大概占了总数的二十分之一。
各家收税转卖一波,赚了好几万贯钱,真是难得的肥年。”
义银抬头望着房梁,喃喃自语。
“忙活一年,也是辛苦钱。
去年冬天,我家在堺港的商奉行有信来说,今年北陆道估摸着能走七成货。
这边海运通畅,连带近幾其他地方的商家也动了心。不出所料的话,该有百万贯货物过来吧。”
义银自说自话,声音却是不轻。室内鸦雀无声,能登各家的人瞪大了眼睛,呼吸不自觉变粗。
北陆道商路,今年要走百万贯货物?去年的三倍多?
义银看似不在意,又是一句。
“二十分之一,总觉得去年七尾港下的货有些少了。
畠山殿下,你觉得呢?”
畠山义纲还没点头回话,身后的能登武家们眼珠子已经通红。
去特么的加贺一向宗,干死这帮孙子!赶紧开七尾港,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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