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神色的变化,双双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这会儿嘴唇微动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抬手阻止,“什么也别解释。”
说完他直接让她盘腿而坐,背对着他,紧接着便开始给她运功疗伤,试图安抚住她体内的血蛊。
只有种过血蛊的人才能知道当体内的血蛊暴动起来,没有安抚住时,会让血蛊的主人遭受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方才通过脉象,他不难猜出,这些日子她日日夜夜在遭受这样的痛苦。
一想到这一点,他眼底的疼惜就掩藏不住。
她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罢了,这样的痛苦确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把她磨练成这个样子,是好是坏,这会儿心中除了疼惜还有愧疚。
若不是为了复兴西域邪族,或许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她的童年也不应该在无休无日的练功,试毒,解毒中度过。
可为了复兴西域邪族,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谋划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所以不管他有多心疼,也只能放在心里。有些事情,有些痛苦,双双必须一个人熬过去,因为她去下一任西域邪族的主子,只有她足够强大,他们才有机会让西域邪族复兴。
明灯给双双运功约莫一刻钟后,两人的额头纷纷冒出了冷汗。
可见这疗伤也并非易事,想要安抚住她体内的血蛊,着实不容易。
而同在屋子里的芝儿全程冷着一张脸,这会儿站在一旁,双手环胸旁观这一切。
她作为西域邪族的现任族长,自是也种过血蛊,所以她比谁都清楚这种痛苦有多恐怖,难熬。
可是这会儿就是能对双双的痛苦做到冷眼旁观。
等明灯终于收回双手后,她这才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已经体力不支,明显有些昏昏欲睡的双双。
她忽而冷哼一声,“没想到啊,我生的女儿竟还是这般有情有义之人,为了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北疆王妃,竟然能这般豁出性命去救她,看样子,这些日子你在北疆王府过得不错嘛。”
听着芝儿一开口这样的阴阳怪气,明灯眼底露出些许无奈,心里叹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