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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千分之一?零!(2 / 2)

谷雨一巴掌拍掉他胳膊,怒道:“别摸我头,我是你长辈,你没点数么?我年龄比你大十倍!”

暗精灵可怕的生命力,还是挺令人羡慕的。

虽然一个有点娃娃脸的姑娘,说我比你大十倍,还是有点怪异来着。

下意识想要去揩谷雨的肥肉,不过她速度太快了,不仅揩了个空不说,怪异的手势还让墨梅和月娜俏脸一红。

至于馆长和希娅特,两人早就已经轻车熟路,夜林胳膊一动,她们就能猜出是正义还是肥肉,从而做出相应的对策。

“它好强的生命力,和刀疤鼠差不多。”月娜嘀咕一句。

夜林俯身想要去摘下哈尼克的面具,未知的总是有趣的,但在指尖触碰面具那一瞬间,天之印装死许久许久的翻译功能又出现了。

哈尼克,它在哭。

就像一个小孩子不小心磕破了膝盖一样,没有任何言语,读不出任何内容,就是很单纯的,因为身体疼痛在哭。

眼神虽然有了些许复杂难耐,但他的动作却更加迅速一分:“死了,比活着舒服吧,你承受的实验也够多了,下辈子别倔强了。”

两根钢钉融合成的微小刀片,瞬间彻底切断了哈尼克的脖子,直接尸首两异。

对猫妖怜悯?

不存在的。

小队继续探索着这个废弃的实验场,废墟残骸,钢铁做成的囚笼,变异狰狞的野兽,以及脚下时常可见的人类白骨,每一样都在挑战着伊莎贝拉的承受极限。

她的父亲曾在某天晚宴上,慈爱的说道:“凯瑟琳(小名),那是一场伟大的实验,他们都是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为了获取更尊贵的地位,愿意为此放手一搏,那是他们自愿的选择。”

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明白的,只要去问一问身边的风樱和梅薇丝,这句话的真实与否,立马就能得到最有力的证实。

当年的实验体,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

嗡~

覆盖在大地上的一块金属铁板,分裂两端后从中钻出几只哥布林,但与一般哥布林不同的是,它们背后都带着小橡木桶的炸药。

梅薇丝化为一缕黑影,出现在哥布林身后,割掉它身上的火药桶和头颅:“这些……好像是当初转移实验的第二课题,用阿拉德分布最为广泛的哥布林,制造出无所畏惧的哥布林自爆队,用来做战争侵略的急先锋。”

四个人的鬼手都莫名开始颤抖,在比尔马克最深处,称为绝密区域的地方,转移之力拉扯着她们的渴望。

吼~

突然,一道鲜红色的身影以无可阻挡之势冲撞奔袭,沿途墙壁、石柱尽皆损毁殆尽,其头顶的犄角堪称神兵利器。

即使是夜林操纵的几十根钢钉,也丝毫不能阻挡牛头统帅的速度哪怕半分。

“这里的怪物,好像都疯了。”月娜皱眉道。

希娅特使劲握了握左手,鬼伏珠似乎在吸收空气中弥散的转移之力,笑了笑道:“但是这里的气息,对我们有极大的增幅。”

三道剑气纵横,不仅切开了牛头统帅的躯体,连带着高大的围墙,也被洞穿了百米有余。

情绪一直不太对的伊莎贝拉突然开口,颤抖着语气问道:“风樱,你们……是自愿的么?”

“哈?”

风樱闻言一怔,眼神有些莫名,还是重重摇头:“塞勒斯是自愿的,我们两个还好只是帝国平民,但是希娅特……你也知道,她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皇女殿下……”

塞勒斯迅速把伊莎贝拉护在身后,她终于猜到了一行人的目的,只怕压根就不是探查什么神秘吼叫和嗜血猫妖的来源,而是让皇女亲临比尔马克试验场。

“说,你们有什么企图?”

塞勒斯手中的蛇腹剑也因转移气息的影响,更加流畅自如,随心所欲。

“塞勒斯……”伊莎贝拉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收起蛇腹剑,并弯腰从脚下捡起一块沾满了泥土和铁锈的铠甲。

铠甲的部位是胸甲,虽然太过老旧,但仍然可以辨认出这是帝国制式铁甲。

大爆炸发生的刹那,帝国士兵,自然也没有逃离的可能性。

“我不是傻子,从夜林提到冒险地点是试验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古怪,父亲也对这个废弃的试验场绝口不提,塞勒斯,你知道转移实验的成功率是多少么?”

伊莎贝拉很认真的盯着塞勒斯,这种皇女应有的气场让她心神一震,下意识低头行礼:“大概……千分之一。”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位花钱没数闺蜜,玩心很重的皇女,居然有第一皇女西莉亚的几分气势。

伊莎贝拉一愣,缓缓闭上眼睛,哀伤道:“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付出一千条人命,才能获得一个强大的试验品?”

一千取一,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数字。

她经常因为好玩而经常微服私访,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会说话,都会笑,都是两臂两足的人

然而这时,夜林语气冷酷且又无情,再给了三皇女深深一刀:

“不是千分之一,实验成功率,是零!”

所有人瞬间犹如死一般寂静无声,连暗处潜行的猫妖和哥布林,似乎也在刹那间被这股神秘气势所压迫,掐住了脖子发不出一点声响。

“一派胡言!”塞勒斯怒声反驳:“我们几个……”

夜林更迅速直接打断,语气森然无比:

“你们几个是因为实验装置大爆炸,最后的转移之力才勉强匹配,若是正常流程先服用异界抗体药剂再接受转移实验,全都得死!”

转移实验最后一共活下来十几位实验体,其实也符合塞勒斯的千分之一猜测。

但由于里昂对魔手的兴趣,用角斗场来测试魔手的极限,最后才导致幸存的实验者,更是所剩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