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缠在身上的两美妾推翻在地,赤足在屋内跑来跑去。
…
“老爷,不好了!
进贼了,家里的东西都被偷了!”
一富态的妇人衣衫不整慌张地滚进来,见两小妾趴在地上娇弱地呼痛连连,狠狠地瞪一眼。
“贱婢子,还不给老娘滚出去!”
心焦火辣的阮光誉,一听女人还有心情争风吃醋,顿时火冒三丈。
“滚滚滚,全他妈的晦气鬼!”
只当钱财被偷光的阮光誉,摆出男人的威风,将三个无用的女人赶出去。
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好,才脚步匆匆地去查看各屋的丢失情况。
整个主院,除了住人的屋子留下一张床外,别的东西是一根草都没留下。
阮光誉心中咯噔一下,连滚带爬地往后院去。
看到那敞开的八间房门,阮光誉一阵头晕目眩,面目抽搐、口齿不利索地软倒在地。
“粮……粮……完……完……了!”
拼着一口气才爬到敞开的第一间房门前,空得死寂的屋子内,唯有几只老鼠在捡拾掉落的稻谷。
“我……打……死……你……个……小……偷!”
无力地趴在地上的阮光誉,想死的心都有了。
全身痉挛得肥肉突突跳的阮光誉,连脱鞋子赶老鼠的力气都没有。
“呕……天……要……亡……我!”
自知死期临近的阮光誉,一口老血喷溅到墙壁上,躺在地上无力地翻白眼儿。
这是他为表忠心,替二皇子筹的军粮,只等二皇子起事成功后,能封个大官当当。
阮家从此以后光宗耀祖,还不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下是彻底完蛋了。
他全部的身家都花在那批粮上,经此一事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不想死的阮光誉,在生死面前脑中飞速运转。
“我……不……能……死……还……有……”
想明白还有退路的阮光誉,生出最后的力气,扶着墙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
…
“老爷,家里什么都没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没走远的阮元氏见阮光誉出来,又哭哭啼啼地扑上前。
“滚,活不下就去死。
没用的蠢货,除了哭外就没别的本事,还不去隔壁给老子凑银子。
你想等着一家人被杀头啊!
将那两小妾给大舅哥送去,他上次就看中了!”
阮光誉觉得他命苦极了,操心外面还要操心家里,连喜欢的小妾都得送人。
“老爷英明,奴家这就去!”
转哭为喜的阮元氏,肥胖的身子娇柔地侧身福礼,咚咚咚跑得跟牛撵过一样响。
阮光誉被刺激得嘴角的血直流,要不是看着元家还有点势力,他又怎么会容下这倒胃口的女人。
气糊涂的阮光誉,都一时忘了粮食失窃一事。
等他醒悟过来时,才冲出阮家跑向街尾的院子。
只要有那些矿石在,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